第30章 大哥,别忍了,伤身

  沈愿起身,不想理会二人,准备换个位置摆烂。

  郁城白伸手拦住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沈愿用力抽出手臂,后退两步。

  郁城白低声斥责,“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跑来这里胡闹。”

  苏芜悠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开口劝解,“沈愿,我们只是担心你被人骗。”

  沈愿明了两人的言外之意。

  她无亲无故无背景,祝家自然不会邀请她,来这里无非是跟人来的。

  至于是跟什么人,以什么身份,全凭他人臆测。

  沈愿轻声一笑,张唇想反驳,又觉得多说一句都是对牛弹琴。

  余光瞥见谢宴生走出宴厅,身躯微晃,似喝多了。

  在二人探究疑惑的目光中,她转身离开,走出宴厅,沿着走廊过道,追寻谢宴生踪迹。

  走廊尽头两端是茶室,尽头往外则是露天花园。

  她没看见谢宴生。

  沈愿怀疑是否看错了,准备拿出手机给谢宴生发信息,左侧茶室的门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扯了进去。

  茶室门重重关上,室内一片黑暗,房门反锁的声音清脆响亮。

  她惊得小幅度颤抖了下,还没来得及细看,人就被黑暗中的大掌控制住,又翻转过身,按在门上。

  男人手撑在她肩膀,指腹触碰到裸露在外的光洁肌肤,身体不可抑制地贴近,“是你吗?沈愿——”

  嗓音喑哑低沉。

  沈愿回头,试探着问,“谢——谢总,你怎么了?”

  “喝了点不干净的东西。”

  在这类人龙混杂的名利场,不乏心怀不轨的人,试图通过混乱制造一场邂逅或者艳遇。

  但谢宴生素来谨慎,又怎会中招?

  当下也不是追究幕后的时候。

  “我带你去医院。”她语气笃定。

  “不用。”谢宴生手上力度松减,慢慢后退,“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开。”

  沈愿,“我还能做什么?”

  “不要回头。”

  谢宴生退到茶桌前,膝盖撞到茶桌边缘,喉间挤出闷哼。

  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眼下被药物折磨得痛苦狼狈,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担忧而略带轻颤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谢总……”

  “站那儿,别动,别说话。”

  茶室靠向露天花园那面墙是一整块落地玻璃,花园暖黄路灯的光线,穿透薄薄的白色纱帘,在室内洒下若隐若现的微光。

  沈愿听谢宴生的话,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眸紧闭,听感便尤其清晰。

  男人隐忍克制的低喘在耳边盘旋,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浮想联翩。

  走廊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仅沈愿警铃大作,身后的男人亦是扣紧茶桌边角。

  “我明明看到他朝这里走来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确定他喝了那杯酒?”

  “我百分百确定!在宴会一开始,我就偷偷将药放进了他的酒里,亲眼看着他喝下。只是没想到他能忍这么久才离场,我都怀疑那药是不是过期了。”女人声音放低了些,“阿洲,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要是让你爸知道我们下药害他声誉,企图破坏他与赵家小姐的联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乖,不要怕。我只有拍下他与别人乱搞的证据,与赵家联姻的机会才能落在我头上。”

  “可是……”

  “砰!”

  室内东西碰撞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交谈。

  沈愿惊慌回头,隐约看见谢宴生跌落在地,上半身勉强靠着茶桌,头微仰着,幽沉视线穿过昏暗的房间看她。

  像黑夜里躲藏在丛林深处的困兽,警惕又脆弱。

  “有人在里面吗?”走廊外,顾九洲一边敲门一边拧动门把手,“大哥,是你吗?”

  屋内没有回应。

  顾九洲露出意味深长的邪笑,眼神示意身旁的女生去喊服务生开门,他则站在门口,等女生走远了,才一脸狞笑对着室内的人说,“大哥,我知道是你在里面。听弟弟一声劝,别忍了,伤身得很,这药是我从国外弄来的高端货,不跟人大战三百回合,药性是消不掉的。”

  屋内仍是无声。

  顾九洲又说,“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位救你于苦海的小姑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说不定早将你忘得一干二净。你这么优秀,又何必在一棵树上耗着?”

  顾九洲耳朵贴在门上,能听见室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又嘿嘿笑道:“我已经让人去找服务生开门了,你要再不放我进去,等会儿人多了,看见素来清高自持的谢氏集团大总裁狼狈求欢的一面,可就不好收场了。”

  顾九洲透着志在必得的自信,之所以不急着踹门,除了觉得没必要将事情闹太大,更是因为清楚药性在得不到释放的情况下,只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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