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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冷一会热,但这绝对不会是好兆头。

  小心地将小蛟放到怀兜里,拾起楼煜的刀,去找可以回到地面的路。

  以他们下坠后落地的时间来看,最少有五六米深,没有工具根本爬不上去,更别提她现在跟骨折了一样,一点劲都使不上。

  身后没路,只有往前走,那条黑蛇是从土里钻出来的,体型那么大,兴许能从它制造的甬道爬进去,说不定这条蛇钻到地面过,运气好能通过甬道回到地面。

  祁九琏打定主意,朝黑蛇靠近。

  周围实在太黑了,骨刀一边被祁九琏当做拐杖,一边被她往前挥去探路。

  走到黑蛇的尸体那,她本想使劲跺几脚泄气,但怕这东西没死绝,反倒被自己踩醒了,得不偿失。

  顺着这条蛇的身体走,终于在它尾部摸到了一个坑。

  祁九琏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往里爬。里面的味道混杂,也看不见有没有别的东西。

  张开衣摆对准洞口,感知到手里的布抖动起来,松了口气。

  有风,应该没东西。

  先是用刀割了一块布绑在脑袋上遮住口鼻,再使刀往里一捅,这才抬起脚跨进去。

  甬道不宽,她得佝偻着身体才能进去,不过也够她蛄蛹了。

  一进去被里面的味道熏着,顿了很久才继续爬。

  她弓着身子尽量不压到怀里的小蛟,一点点往前挪。

  没过一会就累得喘不过气,双臂摁在地面休息了会才继续爬。

  怀里小蛟待的地方温度比周围高了很多,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人在陪自己。

  前方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

  祁九琏只低着头,抓着骨刀,就这样坚持了许久,才感觉到有风灌进来。

  心中一喜,终于看到了希望。

  一鼓作气往前爬,眼前忽然亮了点,一伸手,终于摸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祁九琏这辈子都没有见到草这么开心过,抓了一手的草往鼻子那送,和甬道里的腥臭味不一样,这草的味道可香了。

  她使劲嗅了一下,扔了手里的草,把刀送出去,人跟着爬出甬道。

  一出来,接触到新鲜空气,整个人都活了。

  瘫倒在草地上,再也没有力气走。

  她睁眼看着夜空,不知道爬到哪去了,这回终于看到了月亮,还有星星,一闪一闪的,可亮了。

  忽地一个激灵,祁九琏掏出怀里的小蛟,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样子。

  漆黑的鳞片覆盖全身,月辉下宛如那黑曜石,色泽润亮。脑袋还没她掌心大,一对银色的小角,看着像字母Y。

  他实在是太小了,但精致得像个手办,好看得移不开眼。

  人长得好看,连原形也这么好看,还很可爱。

  妈耶!我果然没粉错你!

  祁九琏在心里尖叫一声,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龙角,上瘾一样摸了一次还想摸。

  但他是闭着眼的,体温还那么高。

  对他的担忧令高涨的情绪低落下去,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受伤了,维持不了人形才变成原形的。

  书里没有描写过他原形的模样,从头到尾都是以人形露面,乍一变成原形,她还真就不知所措起来。

  将小蛟放回去,祁九琏撑着身子四处张望,肉眼可见的区域都是树木,看不到人烟。

  也不知道自己跑哪来了,离兰玉声有多远,地下甬道弯弯绕绕,也不知道爬了几个小时。

  她拿着骨刀想去找人,奈何身上所有负面反应全都涌上来,两眼发昏,四肢酸痛,心脏一直怦怦跳,一点力气都没有。

  挪了两步路,骨刀已经完全被她当做拐杖使,撑着她前行。但她终究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能从甬道里爬出来已经是万幸。

  一把倒在草地上,翻白着眼,最终眼皮沉沉合上。刀柄躺在她手心里,陪她一起躺着。

  天蒙蒙亮,太阳还未升起。

  有人提着簸箕而来,一看到地上躺着个人,满脸的血,头发乱糟糟的,乍一看跟鬼似的。她没敢过去,远远看了一会,见地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才走过去。

  见是个女子,弯腰扯了扯她的袖子,喊她:“醒醒?醒醒?”

  女子跟死了一样,没有一丝反应。

  她摸了摸女子的手,发现还有温度,吓得丢了手里的簸箕,连忙把女子抱起来,把地上的刀扔到簸箕里,提起簸箕往回赶,边走边喊:“出人命喽,来救人啊!”

  她抱着的女子面色惨白,唇无血色,看上去要死了一样。

  祁九琏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很冷,到处找暖宝宝贴,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去网购新的。

  结果收到货,打开一看居然给她发了条蛇过来,气得她直接找客服理论。

  “大冬天的你给我发一条蛇过来,你告诉我蛇怎么发热?”

  客服很快回复:“亲亲拍张照片给我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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