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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再一看他手上的伤,不知是药效不好还是时间太短,到现在还没结痂。

  祁九琏叹了口气,瘫倒在软榻上,睁大眼睛看还没醒的人。

  这个时候脱离了危机,精神松懈下来,身上哪哪都疼,跟爬了几天山一样,酸痛难忍,肚子还很饿。

  他们在洞穴里待了五日,自己就吃了几条鱼,不饿才怪。

  祁九琏又想吃饭,又想第一时间看到楼煜醒来,趴在软榻上不想动。

  也不知道楼煜饿不饿。

  她躺了会,听到脚步声,有人敲了门。

  “小九,你在里面吗?”

  是兰玉声。

  祁九琏现在其实谁都不想见,又听到他说:“容姨回信了。”

  她只好爬起来,慢吞吞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个只露出自己身子的门缝。

  兰玉声将信递给她,打开看完,祁九琏心沉了下去。

  是祁娘的回信,信里说事情解决完尽快回上京,她很担心祁九琏。

  “小九想好出发的日子,提前告诉我,我好早做准备。”兰玉声比她高,但未趁机从门打开的缝隙往里看。

  他笑了笑,又说:“那边你不用太担心,容姨只是记挂你的安危,并不是催你回去。”

  祁九琏轻轻啊了一声,扭头看向还在昏睡的楼煜,再看了眼信中内容,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升上来,不知是欢喜,还是忧愁。

  “等他醒了……”她顿了顿,下了决定:“等他醒了就回去。”

  “好。”兰玉声应下,又说:“这几日你在那处当是没休息好,要我为你准备些什么吗?”

  祁九琏的确有事想让人帮忙,但不好意思让他给自己拿饭,刚要拒绝,他已经继续说了。

  “我已经让留下的侍从准备晚膳,再等一会就能食用,你现在饿吗?”

  他都这么说了,祁九琏也不忍着,点了点头:“有点饿。”

  在兰玉声面前她不好意思表现得太过,忍着饿意,看起来人还行。

  兰玉声却明显发现她的脸部轮廓瘦了些,被楼煜劫走的这几日定是吃了苦头。

  “待她们做好了,我来叫你。”他没多说,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看起来贴心又懂分寸。

  祁九琏点了点头,没说谢谢。

  饭是她们家侍从做的,他就动动嘴,谢什么谢,他伤楼煜的事她还没忘呢。

  啪的一下关上门,往楼煜走去。

  兰玉声摇了摇头,心道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生气起来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只知道关门。

  他转身离开。

  祁九琏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自己只想着楼煜快点醒来。

  再去查看他手臂上的伤,一看到翘起的皮肉,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样可怖的疤痕任谁看到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他怎么忍得住一声不吭的?

  刚才忘了问兰玉声再要点药膏,之前给的一瓶都用完了。

  目光从他的手臂上移,最后落在他安静的容颜上。仔细一看,他的脸色好像红润了些,没那么苍白了。

  看着看着,祁九琏逐渐看入了迷,他的确是长在她审美点上,五官每一处弯折都恰到好处,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好看。

  视线下滑到他干涸的唇上,都起了皮。

  祁九琏看得皱眉,用棉布沾了水润他的唇。

  最后趴在床边等他醒,结果她都吃完饭回来,都不见他醒来。

  从兰玉声那又拿来了两瓶药膏,兰玉声说这是最后两瓶,用了还不见好的话,得快些回上京去治,万刃丝造成的伤,只有上京的人有彻底治愈的药。

  祁九琏再次帮他抹药膏,奇怪发现那道一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丝线般的伤口还是裂开的。

  这两种不同武器造成的伤,愈合的速度还不一样?

  她心情沉重地给楼煜抹完药膏,等待他醒,直到天黑,他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吓得她每隔一段时间去摸他额间的温度,没有发现异常才稍微放心。

  这几日奔波劳累,受到惊吓,她实在太累了,等着等着,趴在床沿上睡着。

  连楼煜醒来都不知道。

  从噩梦中睁开双眼,楼煜瞬间感知到独属于祁九琏的气息,这股气息萦绕在周围,让他沉静下躁动不安的心。

  她睡着了,睡得很沉。

  入目一片漆黑,他以为是天黑了,随即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瞎子。

  他偏了头,转向有祁九琏在的那一侧,顿了很久,才抬手往边上摸索,碰到了她的发丝。

  指尖一颤,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手缠绕着她的发丝,感受发丝的凉意侵袭攀上自己的手指。

  片刻后他松了手上的发,一点一点地往她的方向挪动,压到小臂上未愈合的伤,刺痛令他瞬间清醒。

  手摸上小臂,碰到未结痂的伤口,心神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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