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r />   老实说,他本没想到对齐师任下手。

  可他方才想起来,他上一世与齐桦拖了这么多年都未解的婚契也有齐师任的手笔在。

  盛昭咬了咬唇,看上去很是手足无措,心底的恶意却悄然生起,它笑意盈盈的。

  多一个也无妨,更何况是自己送上来的。

  齐师任照旧倒了个八分满,水流突断,杯中却未溅起一滴水花。

  他搁下茶壶,响起厚重的闷声。

  齐师任:“怎么愣住了?”

  盛昭:“在闻你身上的——”

  盛昭赶紧闭口,面上粉意止不住地晕染至眼尾,连忙改口:“说错了,在闻,在闻茶香。”

  语无伦次,又吞吞吐吐。

  甚至捧着茶杯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齐师任温声安抚:“不必如此紧张,你若是想闻,我等会儿便差人将我每日的熏香都送至你那。”

  他边说,边将盛昭举着茶盏的手往下压。

  杯底刚碰桌面,盛昭就直接松开手,强行冷着声:“齐家主说笑了。”

  齐师任好整以暇地笑笑,连“前辈”都不喊了,想必恼怒到极致。

  他不再逗着人,随口问着一些事:“你这么怕冷,怎么在天山待下去的?”

  盛昭暗自心惊,他第一次见齐师任,对方却已把他了解的透彻,恐怕整个齐府在齐师任眼中都无什么秘密。

  齐师任看出盛昭的讶异,再次安抚:“齐桦第一次带人回来,我做家主的总得知悉一二。”

  盛昭:“师尊在山顶引了热泉。”

  齐师任惊异挑眉:“仙尊竟如此……”

  他沉吟半响,才想出一个贴合的词:“有人性。”

  盛昭:“?”

  齐师任又问:“你跟江千舟是怎么好上的?”

  盛昭:“?”

  齐师任歉意地笑笑:“实在是好奇。”

  盛昭没好气地说:“没好过。”

  凭齐师任的城府,一瞬就想通了所有事,但他唯独忽略了盛昭是在骗他的可能,或者说,根本没想过这一点。

  他轻叹:“其实你只要同仙尊求情,便用不着让齐桦带着你逃婚,弄得声明狼藉。”

  “我瞧得出来,你性子是不服输的那类,但总有一天,你要学会低头。”齐师任轻声:“面子,永远都是最不要紧的。”

  他感概了一声,微抿了口茶。

  盛昭本以为他好心教导自己,面色也缓了许多,谁知齐师任下一句便不是好话。

  “你看,你不低头的后果,便是刚出狼坑便入了虎窝。”齐师任笑容不变:“你将自己打包送到了齐桦床上。”

  盛昭气得厉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齐师任笑眼微眯:“你不信?”

  “若不是齐桦喜欢上了你,你知道你的下场吗?”齐师任语气逐渐严厉,嗓音却极轻:“他会将你玩烂了,再丢出齐家大门。”

  “可能还会巴巴地上赶着,亲手将你送回剑宗,之后你还会被盛怒的江千舟随意亵玩。”

  盛昭想到那场面,不禁咬了咬唇,面色发白:“齐桦才不会这样。”

  齐师任一字一句:“他会。”

  齐师任:“他是我的种,想的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盛昭:“你休想凭这些话让我们二人生嫌!”

  “气了?”齐师任轻点他的鼻尖,黑金玉的指环冰凉阴冷:“你大可去问,但你敢吗?”

  盛昭对上他黑漆漆却如同深渊的双眸,他被卷进去,好似看见了齐师任口中那个狼狈不堪的他。

  盛昭瞳孔紧缩,禁不住地生出怯意。

  齐师任收回手:“怕了?”

  他笑:“小崽子毛都未长全,就敢在别人家撒野。”

  “下次记得敬重些长辈。”齐师任又慢条斯理地转着茶盏,他收敛起气势,便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盛昭不敢再反驳,气得厉害,也只敢扣桌疯子。

  齐师任不用去看,就知晓盛昭在心底骂他。

  他好笑,怎么装都装不会一副乖顺的模样?天真单纯得要命。

  到底年轻,到底没有城府。

  张扬又不怕事。

  齐师任心中一下软了,补了句:“我说的,字字都未有虚言。”

  盛昭憋屈地应下:“那又如何,你说的事一件都未发生,现下齐桦就是喜欢我。”

  齐师任心底又道,嗯,这不计前嫌的性子,还挺好哄的。

  “随你如何想,我也只是提一嘴罢了。”

  盛昭被齐师任耍得团团转,气得手都在抖,再也忍不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