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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怎么,一纸丹方也算珍贵?”

  这丹方是盛昭从齐桦给他的芥子空间里拿的,他放了不少在二楼的藏书阁里。

  就等着郁安易见饵上钩。

  盛昭似笑非笑:“散修有不得?”

  郁安易蹙眉:“齐家主比你年岁大了几个来回, 你与他怎么随手相识?”

  盛昭怔了下, 这是照玉在为郁安易不知晓齐家家主早已换人一事而惊讶, 随即他就温声解释:“如今的齐家主, 名唤齐韧。”

  郁安易记忆中根本没有齐韧此人,他万万没想到,齐桦下位后,家主之位竟被无名之士夺了去。

  这也在指,照玉清清白白,跟他脑海中的盛昭一点关系都没。

  郁安易面色难看,是他风吹草动了。

  他连致歉也不肯低下头颅半分,轻飘飘一句:“是我失态。”

  盛昭很是大度:“无碍。”

  他善意提醒:“我能瞧出来,郁道友这几日都在提心吊胆,防备着什么东西。”

  “晏七他这些日子也在帮你处理。”

  “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东西,我不会过问半分。”盛昭笑,他委婉地警告:“但郁道友也不可将气性都发在我身上。”

  “泥人,也会生气的。”

  郁安易眯起眸去看照玉,虽然不管是他突然的到来,还是他的步步逼迫,照玉从始至终都是顺从忍让的。

  但这人明明处于劣势,却无论何时何地都云淡风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镇定自若。

  郁安易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好奇心。

  他撑着桌面,身下是坐在榻上,身形清瘦的照玉,郁安易微微俯身垂眸看去。

  盛昭不躲不避,直直抬眸看回去。

  没有丝毫怯意。

  郁安易很好奇,照玉的底气究竟是什么,他私下里对照玉几乎没有过好脸色,对方为什么不怕自己伤害他?

  是美色吗?笃定他不忍心动手。

  照玉这身皮囊属实少见,郁安易每每见之,也不禁恍惚出神,但也仅限于此。

  他忍心得很。

  还是因为有裴戚晏在?

  照玉笃定,裴戚晏一定会在郁安易跟照玉之间选照玉。

  郁安易省视着盛昭。

  他们对峙,一人平淡如水,一人满是恶意。

  良久。

  郁安易微微一笑:“照玉说得对,我记下了。”

  盛昭也勾起唇:“那就好。”

  话音刚落,没阖上的门前就出现一道身影。

  裴戚晏笑容僵在脸上,轻声问:“哥哥同郁公子在干什么?”

  裴戚晏不在照玉面前喊郁安易的名。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照玉柔若无骨地半倚在桌面上,撑着额温柔地看着郁安易。

  而郁安易一手撑着桌面,将照玉压得微微后仰,微弯着盈盈一握的腰。

  两人挨得很近。

  若是他不来,这两人下一瞬会不会就抱上亲上了?裴戚晏眼中晦涩暗涌。

  盛昭侧过脸,透过郁安易去看门边的裴戚晏:“小晏七回来了。”

  “我让你买的糖葫芦买了吗?”

  而郁安易,正慌忙站起身,挺直了脊背,眉目清冷,一派正直。

  装得像刚刚快要一亲芳泽的人不是他一样,裴戚晏将一切收入眼底,照玉淡定自若,恐怕还不知晓郁安易想对他做什么。

  裴戚晏怎么也没想到,郁安易会对照玉起这种心思。

  盛昭:“嗯?”

  裴戚晏:“买了。”

  盛昭眉眼弯弯:“快给我。”

  裴戚晏目不斜视地走到盛昭面前,全当没有郁安易这个人。

  糖葫芦到了盛昭手上,他迫不及待地咬下一个。

  裴戚晏带着些怒气,在郁安易面前,弯下身用唇去够盛昭手上的糖。

  莫名其妙的,是裴戚晏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炫耀。

  裴戚晏对郁安易都是他自己在强求,后者没有半分旖旎之情,他不怪郁安易将他当工具。

  毕竟是裴戚晏自愿。

  但裴戚晏早就将照玉看做他的所有物。

  照玉是他的,只能亲近他,也只有裴戚晏能亲近照玉。

  就连郁安易也不准觊觎他的东西。

  裴戚晏恶劣极了。

  裴戚晏要让郁安易明明白白看清楚,他跟照玉之间,郁安易伸不进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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