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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也在随之消失。

  但是盛昭跟照玉没什么不同。

  当他习惯了照玉护着他, 他也会对恶劣至极的盛昭习以为常,甚至甘之如饴……

  作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 剑宗最初听闻此事时, 赶忙派人去齐家询问。

  齐家主代表修真界与魔族百年一会晤,后百年也由齐家暂代为修真界的领头人。

  这和平契约,魔族自然是发给齐家。

  消息传回来,的确无疑。

  魔尊怕不是疯了?

  剑宗没有第一时间大喜,而是警惕, 宗内各长老合谋两日,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将信将疑下, 邀诸位大能前来宗内一聚。

  宴上。

  谢长老坐在主座右下首位, 拧起眉愁道:“魔族主动求和, 此事必有蹊跷。”

  “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但这毕竟是一件好事。”这是器宗上君。

  “管他魔族打的什么歪主意, 我们行得正坐的端,也不怕影子斜!它敢算计我们,我们就把它打回家去!”练体一道上有不俗见解的大能道。

  “话虽如此,还是得防着他们耍阴的。”

  ……

  ……

  “诸位,”坐在左下首位的是齐家主,“且听我一家之言,我倒认为魔尊此次并非作假。”

  众人异口同声:“齐家主细说。”

  齐韧沉默了好一会儿,当初他费尽心思,却亲手将盛昭送到裴戚晏手上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但此事不能跟盛昭沾上半个字的关系。

  他隐去最有可能的原因,道:“那契约我也寻不少大师问过,比如在座的箓、符、法三位仙君,可翻来倒去地看,也没瞧出半点不对。”

  “况且魔尊行事向来无理可言,也有可能裴戚晏一时昏了头——”

  突地,有人高声打断:“他的确昏了头,要美人不要江山!”

  来人手一挥,一抹请帖高悬名堂上,泛着红光的字符带着浓郁魔气。

  这是百晓楼楼主。

  众人纷纷向悬空的魔符看去。

  这是一纸婚约亦是一副请帖,请帖是相邀天下众人,婚约是特地给无妄仙尊,毕竟娶了别人家徒弟,总得给人做师尊的告知一声。

  待瞧见那“裴戚晏”与“盛昭”二名时,殿上诡异地沉静下去,众人面上表情各异,皆在觑着谢长老的神色。

  不知从哪响起的一句:“有伤风化。”

  那人本以为自己小声嘟囔一句,却没想是这落针可闻的安静,反而响彻整座大殿,他面红耳赤地闭上嘴。

  在别人家地盘说别人弟子,属实过了。

  但紧接着,便是一句铿锵有力的“伤风败俗”!

  再然后,千千万万句都有了。

  “身为修者,却跟一介魔族结下婚契。”

  “不单单是魔族呢,那可是魔尊!”

  “也不知天道认不认这背弃信义的婚契。”

  “哎,这名字耳熟,他先后不是跟那谁,剑尊跟齐少主也有过绯事?”

  “别说,剑尊大婚之日我还去过呢,啧啧啧,剑尊可是被逃婚者伤透了心。”

  “可不是,修为尽断,至今生死不明。”

  “那齐少主不也是,为了他连家主之位都不要了,如今却连丹都炼不成了。”

  “对,他右手的经脉断了。”

  “我倒好奇,他能不能把魔尊也克成这副鬼模样,那可是皆大欢喜了!”

  “水性杨花就罢了,命里头都尽是晦气。”

  “砰——”!

  一柄剑突地飞身削了最后一人的嘴!插进他面前的桌上,桌子霎时四分五裂,砸在地上!

  无妄仙尊坐的是高座首位。

  邬钰站起身,手从鹤氅下伸出,面色平静地平摊掌心。

  削铁如泥的剑刃霎时飞回他的手心,鲜血一滴滴地往下滴落,方才还嘈杂无比的殿内,此时鲜血滴落在地都能清晰入耳。

  鸦雀无声。

  突地有人喝道:“尊上怎能出手伤人!”

  顿时不少人附和。

  邬钰掀起眸,眉眼间仍是淡然自若:“他非议我的弟子,我伤他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又有人喝道:“怎能是非议!难道我们说错了?!”

  另一人附和:“而且您是仙尊,您怎么能伤人呢!”

  邬钰甩了甩剑,剑身上的血霎时全部飞溅起,它们飞溅的同时,在空中分散成每一滴,飞速砸在方才有开口说过话的人脸上。

  无一错过,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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