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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嘴贴着嘴,使劲契合对方的唇瓣而已,笨拙又青涩。
裴响却问:“以前,还是以前的以前?”
白翎语塞,明白他指的是失忆前和失忆后。
裴响失忆前不会这样亲嘴,失忆后却会得很,现在两相融合,白翎根本招架不住。到头来,只有他这个师兄原地踏步,毫无长进。不过白翎学会了主动出击,自认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受上赏。
他咬着裴响的耳朵问:“确定都想起来了?”
裴响点头道:“嗯,全部。”
“失忆后怎么对我的,也想起来啦?”
裴响:“……”
提及此事,裴响略含谴责地望着他,轻叹道:“你说我们偷情,把诸葛师兄气得走火入魔……岂有这般骗人的。师兄,你竟还编得口若悬河。”
“这叫‘艺术源于生活’,谁叫你疑心我们的关系嘛。我怕你总是触发灵台枷呀,看着可痛了。”
白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自己扯瞎话的能力颇为得意。他轻佻地勾了勾裴响下巴,道:“怎么,难道你不心疼我、心疼诸葛悟???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啊——我以后要告诉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裴响见白翎怎么说都有理,索性又堵住他的嘴,继续索吻。
白翎不禁乐了,这回使了点坏,没让师弟亲一会儿,就与他分开,捧住裴响的脸问:“师兄这样为你出生入死,你就不能给点表示吗,嗯?”
“表示……”裴响微蹙着眉,道,“我什么都给你了。”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他的老婆本都在白翎手上。不过,白翎被师弟揽在怀里,笑嘻嘻地哄道:“都这种时候了,不该换个称呼么?阿响。”
裴响:“……”
师兄语气暧昧,神情更微妙,眼角眉梢皆是笑,在融融的花灯烛光围绕下,清丽不可方物。
裴响面上泛起薄红,流露出少许茫然。
他略一抿唇,不过确实是你侬我侬之际,提不起什么防备,只道:“你想我如何唤你?”
白翎说:“喊一句‘夫君威武,我此生非你不嫁了’——怎样?”
“啊……啊?”
裴响已成长到颇具锋芒的神情里,终于染上了年少时才有的慌乱。
虽只是一瞬,但足够让白翎兴奋。他立即往前一扑,更亲热地搂住师弟双肩摇晃:“说嘛!说一句又不会掉块肉,你师兄我却能高兴得很呢!”
“我——”
裴响被他连扑带蹭,身上发热,预感到什么,立即容色稍变,要把白翎推开。
白翎却向他一扬眉,手脚并用,缠上了师弟的腰身。他显然感受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两人腹间,故意发出浮夸的惊叹:“哇哦——”
裴响脸红得快要滴血,再要推开师兄,却不知手往哪放了。白翎目的达成,伏在裴响肩上笑得发抖,半晌才抬起头来,不怀好意地问:“是什么东西顶着我啊,师弟?我差不多能坐上面了吧,你——你可真厉害!”
这话太过放肆,几乎是荒淫无度了。裴响双目微睁,马上把视线撇向别处,哑声争辩道:“非我无礼,可是师兄,你这样撩拨我,还拿我取笑,你实在是——”
白翎:“我实在是什么?你说呀。”
“……实在是一如既往。”
裴响知道今天不能好过了,使劲闭了闭眼。他索性放弃了抵抗,双臂环抱住白翎,俯身埋头在他颈侧,进一步攫取师兄身上的清淡气息。
白翎被蹭着脖子,下意识一缩,整个人也泛起粉色。不过,裴响一手便能揽起他,制住他微弱的挣扎,另一手轻柔地拢起白翎头发,扣在他肩上,让那段莹白的侧颈完全光在外边。
风一吹,丝丝的凉意钻进领口。白翎不禁发出轻呼,更往前挤,却只能紧贴在师弟怀中。水下那物也杵到他的薄弱处,白翎想放下腿,不能再这么空门大敞、盘在师弟身上,可是被裴响揽他的手一掐,顿时整个人往上一窜。
白翎不敢置信地说:“你、你掐我……”屁股!
裴响稍侧过头,从他颈间扬起一瞥,冷淡的神情早已被深重的欲色点燃。只这一眼,望得白翎气焰顿消,想支棱的身子也软了。
裴响说话仍很克制,只是哑着嗓子,道:“师兄,管杀不管埋,总会受到一些惩罚。”
白翎:“……”
白翎眨眨眼,好像是有点玩火自焚了。
其实,他也有些心旌摇曳,引发了身体的变化,即刻被裴响察觉。
裴响静止刹那,又靠上来与他亲吻,不住地喃喃:“师兄……果然,我们是两情相悦的。你就不能,这样告诉我吗?”
白翎被亲得气息紊乱,含混道:“我、我要你说句好听的,你不也、万般不肯?”
“夫君。”裴响笃定地唤道,趁白翎愣神之际,继续一声声唤他,“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说与你听。师兄,你若要我喊你夫君,我便做你娘子。一生一世,二人成双,不过如此。”
白翎讷讷道:“娘子……”
裴响也随之喊他:“娘子。”
白翎愣了愣,又改口道:“夫君?”
裴响也说:“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