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维新讨贼

了出来,可死马就躺在那里,额头正中没入的箭矢让去卑再次凝视。

  他拔出一枚箭矢,稍稍比划,深吸一口气后,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将箭矢插回箭壶中。

  匈奴骑队后方,是五色辅兵队,都嘴里含着木枚,即便扭头去看,也停不下脚步,最多就是回头多看一眼那死马。

  当徐晃经过时,更只是随意瞥一眼。

  真以为赵基只有射术的话,那会死的很惨。

  行进队伍中,队官胡谦暗暗比划箭矢透骨没入的深度,与几个同乡伙伴交流目光。

  嘴里都咬着木枚,难以言语。

  钟繇一瘸一拐被搀扶着,明显感到自己被压的左腿失去了知觉,却不能触碰。

  稍稍触碰,就是剧烈疼痛。

  身边骑士无奈,只能扶钟繇躺倒树荫下,派人去此前天子行辕所在,去那里借车。

  安邑没有北乡,闻喜南乡就处于县邑与安邑之间。

  涑水木桥边,赵彦渡河后勒马,观望队伍次第通行。

  他失望不已:“让阿季来,他昨夜必然一把火焚毁此桥。”

  赵敛勒马侍立一边,回答:“仲父,此桥关系河东士民生计。纵然有人下令,河东郡兵也不会施行。烧桥容易,造桥艰难。”

  “这不是理由。”

  赵彦回头看他:“朝中无有能治兵者,否则休说此桥,就连安邑也能焚毁。此桥能存,已然说明周忠难以号令郡兵。郡兵的立场,殊为可疑呐。”

  赵敛点头,不管是有没有认识到木桥的重要性,还是无法派兵执行,都说明对面上下不是一条心。

  随即,赵敛就问:“仲父既然知晓此桥重要,昨夜可派遣伏兵?”

  “没有。”

  赵彦语气平静:“老夫而立之年追随南阳宗将军征讨泰山贼,至今已三十五年,虽不曾专心治学兵法,但多少有些心得。此前朝中善兵者或病死,或斗战阵殁。余者虽有大名,在老夫看来不过腐儒。”

  侧目看侄儿,赵彦神情复杂:“我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难堪重任。”

  以他三朝老臣的身份,三十五年的官龄,硬是被卡在议郎这种可上可下的官位上。

  赵家不过世历两千石的门第,只出过一个九卿,又无传家的经学,不被朝廷公卿所重也实属正常。

  赵敛感觉老头多少有些问题,这种时候还敢留手。

  又担心南边,提议:“仲父,侄儿顾虑阿季。”

  “待在老夫身边,听号令做事。”

  赵彦语腔平静,不容辩驳:“阿季生而知兵,岂是你能指点的?”

  他多少有些庆幸,还好赵基那边动手的快。

  赵敛这里太想当官,再拖延两三天,杨彪征辟使者抵达,这个见识短浅的侄儿肯定就欣然应征了。

  人质不人质的不重要,妨碍赵基名誉才是关键。

  赵氏想要大兴,决不能等着公卿分配!

  他等了三十五年,得到了什么?

  若不是同乡伏氏提携、保护,他早就死在乱军之中,或饿死在路边。

  机会,他真的已经给了。

  既然蠢到这个地步,再留手真的不合情理。

  可这木桥真不是好烧的,公卿敢烧木桥,就等着郡兵集体懈怠!

  临阵放一轮箭,就已经算是对得起朝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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