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安排妥当

易,但从无怨言。”

  看着纸上“万鸟归凌”泗字,他对身边的笵贤解释道。

  凌若甫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这是我儿子幼时所书,我常提及,朝中六部官员如鸟群般纷争不断。”

  笵贤接过纸张,轻声念出:“万鸟归凌,二公子意欲凌家世代掌权。”

  凌若甫眼露哀伤,转身走向书架,“虽稚嫩,却有豪气,只是语气稍显狂妄,年轻人难免如此。”

  随后,他又递过两幅卷轴,“这是他幼年的作品。”

  笵贤展开一看,笔力刚劲,不禁称赞:“二公子年少时的书法已远超于我。”

  凌若甫神情恍惚,陷入回忆,“自入仕以来,我历经三次起伏,即便身陷囹圄,也从未绝望,直至昨晚……得知他的死讯。”

  笵贤直视凌若甫,“我以性命担保,对二公子之死全然不知。

  若有半句虚言,任凭处置,绝无悔意!”

  凌若甫目光微动,“牛栏街之事出自他手,意在取你性命。”

  笵贤坦然承认,“今日得知此事,见其遗墨,闻其抱负,方知二公子心性高傲。

  小主,

  即便不知身份,我们之间的冲突亦合乎情理。

  然而……”

  凌若甫语气低沉,“然而?”

  笵贤道:“二公子行事直率,惯于率性而为,带人寻仇尚属平常,但此等隐秘手段却不符他的风格。”

  笵贤话语间暗藏暗示,意指凌拱性格粗犷,缺乏策划复杂计谋的能力。

  笵贤虽仅接触过几次,却已察觉凌拱的性情,凌若甫怎会不知?他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因此听完笵贤的话后,顿时怔住。

  并非他未曾思考过这些问题,而是太子告知时,称凌拱认为这一切皆为己策,凌若甫便未多虑。

  如今回想起,确有蹊跷。

  “继续说。”凌若甫沉声道。

  这些都是笵贤即兴想到的,稍作整理后继续道:“二公子带人捉拿程巨树不足为奇,但他是如何得知程巨树的位置的?监察院审问期间,程巨树在北方边境被捕,当时正潜伏隐匿,二公子是如何精准找到他的?”

  “其次,关于北齐密探司里里,二公子究竟是如何与其结识的?即便他偶然知晓身份,又怎会得知她持有令牌?更不解的是,他如何确认那块令牌能调动程巨树?”

  “我不熟识二公子,但您对他极为了解。

  他是否可能绕过您及北齐高层直接联络?”

  凌若甫陷入沉思。

  笵贤边思虑边续道:“我不知大人如何看待此事,但我总觉二公子背后似有一隐匿势力,强大无比,暗助于他。

  或许整件案子都是此人为了二公子谋划,欲致我于死地,却不愿亲自动手,遂借二公子之力。

  事成则己得益,败露则二公子担责。

  然如今出了岔子……咦,这般做,他又何必害二公子?让他承受风险岂非更有利?对自己又有何好处?”

  凌若甫静观笵贤,未打断其思路。

  笵贤依旧边思边言。

  夜审之后,我被诬为杀二公子之凶手,满朝官员对我疑窦丛生。

  诚然!此刻行动,不但能使二公子成为众矢之的,还将所有嫌疑引向我,使我陷于太子与凌相的围攻。

  而那幕后者安然无恙,两全其美,不论结果如何均无损于己!此计着实高明!唔,这般手段亦过于狠辣!

  易位而谈

  凌若甫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位久怀警惕之心的狂妇——长公主!若为她所为,一切便说得通了!

  正是那狂妇!至此,凌若甫气息粗重,双手紧握,指节泛白,藏身书架后的面容笼罩在深深的阴影中,目光透出浓烈的怨恨,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笵贤说完即望向凌若甫,但隔着两列书架,光线又暗,凌若甫低头不语,笵贤看不清他的神情。

  “相爷,您听到了吗?我虽仅是猜测,但合乎情理,烦请大人稍加考量。”

  凌若甫自书架后现身,神态如常,缓步走向书桌,对笵贤之言恍若未闻。

  “你与婉儿之事,尽快处理为宜。”

  笵贤略显惊讶,嘴角微扬,随后跟上。

  凌若甫于案几后落座,手扶椅背,臂搭膝上注视笵贤。

  “官场之事,我会尽力扶持你。

  你教训过郭宝坤,郭家对你之怨,我代为承当。

  至于你在笵家未入族谱之事,不必挂怀,日后凌家资产与人脉都将交付予你。”

  笵贤稍感惊异,自己不过是随意提及,便获此等信赖,莫非这是将我当作继承人之意?似是来得太急了些。

  “这……”

  凌若甫显然尚有话待续。

  “这唯一的前提便是……”

  笵贤听闻前提,略加思索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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