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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泼脏水了,她站在姜菱和宋观书家门口大骂了姜菱几个小时。
她在院子里骂,邻居们都能听见。
虽然刘老太是长辈,跟她认识的时间更长,大家心底都觉得她太过无理取闹了。
姜菱和宋观书都不把刁蛮老太太放在眼里,关好门窗,她的叫骂声就变成了背景音。
这个老太太年龄比你大,身上的毛病比你多,不能跟她一般计较,不管跟她吵架还是打仗,这老太太往地上一躺,后半辈子就算是赖上了你。
往常有李君在前冲锋陷阵,还觉察不出这死老太婆的可恶。
姜菱和宋观书就只当她是背景音,其他邻居看不过去了,这老太太骂的也太难听了。
大家都是有善恶观的,按理说人家小两口是受害者,刘老太反倒倒打一耙。
不仅是正义感驱使,无法对此坐视不理。
刘老太的嗓门大,骂的又难听,也影响到大家的日常生活了。
于是就有人去找刘科长,让他去管一管刘老太。
刘科长他想管早就管了,两家前后院住着,刘老太的嗓门不小,他早就听见了。
韩瑞雪还跟他说了,“你去后头管管你妈,骂的真难听。”
刘科长就是不动弹,他心里有气,怨恨宋观书和姜菱不肯签谅解书。
直到邻居们都找了上门来,他才和气地说,“不好意思啊,影响大家了,刚才没注意外面有动静,我去跟我妈说。”
邻居:“是啊,小宋小姜俩年轻人不容易,不能让他俩在咱们这儿受委屈啊。”
刘建设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复又挂上笑脸,“是是是,我这就去。”
邻居笑着点头,“你这人品,那真是没话说。”
“妈,你讲讲道理,姜菱也是受害者,你别骂了,还没给彤彤和磊磊做饭吧。”
刘老太最听儿子的话,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立刻停住,“我去给磊磊做饭。”
“你好好照顾他们,我先回去了。”
李君还在的时候,这家里的活都是李君来干,刘老太每天特别悠闲,天天去别人家里唠嗑。
现在李君不在,刘老太不舍得儿子受累,洗衣做饭这样的活儿,只能她自己干。
她现在还不到六十岁,这些不算繁重的家务她是能干的,只不过她像老太君一样被李君养了好几年,陡然由奢入俭让她做家务,她十分不习惯。
刘老太这心里更恨姜菱了。
作为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姜菱和宋观书比别人知道得更多。
这些日子,刘老太经常做完饭菜,就给孙家爷孙俩送。
一两次或许是巧合,次数多了,就连姜菱都忍不住私下嘀咕,“刘老太是不是看中孙老头了,以前有这个苗头吗?”
宋观书有些无语,她这人可真爱关系别人家的事儿啊,但他嘴上还是回答道,“不知道,但是以前没有送过饭。”
李君只有占别人家便宜的份,从不会让外人吃到她家的一口米。
姜菱拄着脸看宋观书捣鼓这些瓶瓶罐罐,“有没有一种可能,李君从前一直阻碍婆婆的黄昏恋,如今李君离开,刘老太也不用再顾忌她了。”
“哎不对,要是刘老太和孙老头在一起了,按照刘老太对我的厌恶程度,她作为房东太太,一定会鼓动孙老头不把房子租给咱们,那咱俩就要露宿街头了。”
宋观书刚想跟她说,孙老头爱钱如命,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就见姜菱笑眯眯说,“跟你一起,露宿街头我也愿意。”
宋观书心脏险些漏跳一拍,这个骗子总是喜欢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姜菱对他有没有感情,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捏紧拳头,面上故作镇定,抬起头示意姜菱向外看。
就见孙老头的胳肢窝里夹着铝饭盒,溜溜达达的出了门。
“孙老头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
姜菱每天上班,自然比不得宋观书这个在家养病的人知道的事情多。
那当然想知道,可是这人还在卖关子,姜菱要急死了。
想要让他赶紧说,视线落在他还包着绷带的胳膊上,姜菱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轻轻落在纱布的边缘。
“也该去医院复诊了。”
姜菱隔着纱布轻轻碰了一下,没有用力。
宋观书却感觉,好像有细小虫子在他皮肤下蠕动,不疼,但是痒痒的。
“不用了,我心里有数。”
姜菱却不管他的态度,强硬地拽着他,要去医院。
半拉板拽着,宋观书跟她一起出了门。
站在大门外,姜菱却不急着走了。
宋观书似乎明白了姜菱的意图,他有些无奈地说,“我可以告诉你。”
“用不着,我自己能看。”
不多时,见到老孙头从前一条街最东边的人家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