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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镐在院子里鼓捣得一身汗,身上背心都湿透了,粗着嗓子说:“我们饭店的白案老刘儿子要相亲,跟我借自行车,人家下班前给我塞了一袋馒头和糖三角,我晚上得赶工把车子给修出来。”
还邀上功了,一袋馒头和糖三角就把他给得意上了。
芹姐鼻子比狗还灵,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拷问说:“不止吧?除了馒头和糖三角,是不是还给你塞了烟?”
张镐心里骂这婆娘生肖属狗的,脸上却讨好地说:“晚上睡前我一定好好刷牙、好好洗澡,刷两次牙,打两次香皂,保证身上不留一丝烟味。”
芹姐点点头,苦口婆心地说:“妈走之前叫我好好看着你,你得活到八十岁才能去见她老人家,答应了妈的事,我得做到。你大哥因公牺牲没了,妈心痛的没两年人就垮了,咱们一家的城里户口和工作是得了大哥的恩惠,你这条命不能辜负你大哥和妈,听话,咱把烟彻底给戒了,烟就不什么好东西,谁染上它都遭祸害!”
张镐被说的心里难受,红着眼圈直骂她:“鬼婆娘,往后不抽就是了,又把妈和大哥给抬出来。隔壁新来人了?看对眼儿了?瞅你兴奋的不着家。”
芹姐喜笑颜开道:“是了,新搬来一对儿母女,以后这院子三个女人连着一个小丫头一台戏,有的唱。”
张镐一听就头疼,嘀咕道:“平时你和毛嫂就够我和老毛受的了,再来俩,呵呵,这院子从今往后得‘热闹’成什么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