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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没想到他画画画得这么好,活灵活现把他埋怨林夏青小没良心这么久才想起来给他写信的委屈表情描绘得淋漓尽致。
小头像太可爱了,林夏青拿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纸张上可爱憨憨的晋扬,唇角不自觉上扬起,傲娇地轻哼说:这人平时连环画是没白看,自描像发挥得还挺好。
得知晋扬准备一边上班,一边准备参加明年二月底的研究生考试,林夏青心头又有了一层难以言说的甜蜜,因为晋扬说自己如果直接参加工作的话,以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在京市陪着她满城晃荡,念研究生就不一样了,他能和她一样有寒暑假,他们步调一致,会有很多时间一起相处。
这一晚,林夏青在自己的小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晋扬写来的信,心里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好好复习考上京市的大学。
晋扬准备报考的是京大,因为他本科就从那毕业,林夏青看见信上的京大两个字,眼睛定了一会儿。
志气就是这么被点燃的。
在荷县的时候,晋扬从来没透露过他是京大的学生,林夏青只知道他今年才大四毕业,原来他的学校竟是全国的顶尖学府京大!而后又想起院长千金郝赛芸,考上的只不过是首都医科大学,就成天把她的学校挂在嘴边,明示暗示晋扬她学历不错,比自己这个没学历没文化的村姑可强多了。郝赛芸在晋扬面前是一只多么高傲的白孔雀,却不想晋扬原来才是深藏不漏的王者,他也太能忍了吧?
原先还想着一边上学一边做生意,考上一个普通的大学就可以了,现在林夏青被激起斗志,打算一入秋就处理掉手头的丝巾,沉下心来好好钻研学习。
狭路相逢,碰上晋扬这种深藏不漏的家伙,林夏青倒是彻底来劲了,她怎么能比晋扬差呢?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区区一个高考还搞不定吗?
京大,拼了,必须上!
等林夏青房间写字台右边的抽屉都被晋扬的信填满了的时候,青市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年初一的鹅毛大雪。
瑞雪兆丰年。
昨晚的除夕夜,林夏青和妈妈是在姨姥姥家过的。
风霞路的房子十二月底才从政府那里拿回来,除了外观还保留着不错的状态,里面的装修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姥姥说房子开了年就张罗重新装修,到时候装修好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住一起,就像妈妈小时候那样。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妈妈已经和姥姥亲近了许多,有时候周末还会被她拉着去姥姥家摸麻将,她、妈妈、姥姥、小姨凑一桌。
虽然妈妈依然没有开口管姥姥叫妈,但妈妈已经不在明面上掩藏她对姥姥的关心了。
只要陪着姥姥打麻将的时间超过两个小时,妈妈就会板着脸,凶凶地对姥姥说:“多大人了,还跟我们年轻人拼体力,老在麻将桌前坐着,腰也受不了,歇歇。”
姥姥对妈妈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大舅二舅小姨平时根本管不住姥姥,但只要妈妈一开口,姥姥就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做人,对妈妈的要求没有不应的。
漂亮小姨朝偏心眼的老太太吐槽:一物降一物,我算是见识了。
除夕夜人多,姥姥单位分的房子只有四十来平,住不下这么多人,便把家族聚会放在了姨姥姥的别墅里。
这是乔家自分崩离析三十余年来过得最有滋味最团圆的一个年。
林夏青见到了远在京市工作的体制内大舅、大舅妈,他们的爱女小表妹,金融精英港腔男二舅,大龄单身小姨不爱男人爱炒股,香港股票账户据说数字可以全款买下中环两千尺的豪宅。
一家人在姨姥姥家过了个温馨又团圆的除夕夜,林夏青被家人要求穿上拍电视广告时候那种款式的高领红色毛衣,大家一边看春晚,一边吃团年饭,一边笑着说:“情景再现,小夏快给你姥姥夹菜,就像拍广告的时候那样给老人夹菜,哈哈!”
大家吃完年夜饭就支了两张桌子搓麻将,麻将搓得差不多了,就又坐上桌喝酒吃小菜,一整夜热闹极了,最后不知玩到几点,众人七荤八素七仰八倒地随便在姨姥姥家找房间睡。
第二日中午,林夏青才和妈妈回到食品厂的家属院。大家极力挽留她们母女多玩几天,大过年的,就该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但林夏青胸中目标远大,只要坚定下来的事,她就要雷打不动地完成每日复习计划。
如果昨晚不是在姨姥姥在吃年夜饭,人多不好扫大家的兴,林夏青估计自己都会当众心无杂念地背书做题。
已经给自己小小地放过假了,林夏青不允许自己的复习计划也泡汤,在姨姥姥家起床吃了早午饭,说什么都要回家学习。
初一街上有糖球会,周叔叔一早就约了妈妈今天去逛糖球会,两人出了姨姥姥家就分头行动了。
林夏青骑着周叔叔送给她的小红艰难在雪地里缓慢移动。
幸好雪只下了一夜就停了,不然这会儿路上的积雪太厚,自行车根本骑不动。
林夏青一路骑行,小脸被冻得通红。
快骑到自家那条巷子,林夏青突然听到一阵巨大响亮的汽车鸣笛声。
大年初一,家属院冷清不少,很多人都回乡下老家过年了,整条巷子异常安静,便显得那声鸣笛格外嘹亮。
被新雪盖着的世界白茫茫的,一辆黑色轿车赫然停在巷子岔路口。
熟悉的皇冠122。
林夏青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第50章 做我的女朋友
年三十,跨省公路畅通无阻,黑色的皇冠车上载着一只精神抖擞的夜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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