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茹娜的眼泪
emsp;“远儿,你且看看这密报。”
顾远“疑惑”地接过密报,快速浏览。当他看到“圣女正房夫君”、“入赘”、“同心生死蛊”等字眼时,脸上的“柔情”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化为被深深冒犯的狂怒!
“砰!”顾远猛地将密报拍在桌上,力道之大,震得茶杯跳起!他豁然起身,玄色锦袍无风自动,一股凛冽如实质的杀意轰然爆发,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他双目赤红,死死盯住张三金,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
“张大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拿我顾远当什么了?!交易的工具?还是你们拜火教随意摆布的傀儡?!”
他猛地拔出腰间那柄装饰华丽却寒光四射的剑,“呛啷”一声,剑尖直指张三金!刀身震颤,发出嗡嗡低鸣!
“我顾远敬你是教主!为圣教出生入死!甚至不惜将终身大事公之于众,以示坦诚!可你呢?!前番各种派人暗中监视,如同防贼!如今,竟要我抛下阿茹娜,去娶那什么狗屁苗疆圣女?!还要入赘?!还要种那邪蛊?!张三金!你真当我顾远手中剑不利?!真当我叔公是泥塑木雕不成?!”
这一下变故,石破天惊!
古力森连长老本就怒火中烧,此刻见自己最疼爱的远儿被如此“羞辱”逼迫,更是气得须发倒竖!他一步跨到顾远身前,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铁墙,狂暴的气势毫不掩饰地压向张三金:
“你个老贼!老夫忍你很久了!你处处疑心远儿,安插眼线,老夫念在你是为了我教大局,忍了!如今竟敢如此折辱于他?让他去给苗疆妖女当赘婿?还要种那恶毒蛊术?你安的什么心?!真当老夫死了吗?!”
他周身劲气鼓荡,衣袍猎猎作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整个密室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剑拔弩张。
张三金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被一个小辈如此当众剑指、气势压迫,是他掌权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但他强压着怒火和杀意,因为他知道,此刻翻脸,不仅前功尽弃,更会立刻失去顾远这柄锋利的刀,甚至可能引发古力森连派系的彻底反叛!苗疆秘法和对付李克用的大计,都将化为泡影!
“远儿!古力长老!息怒!请听我一言!”张三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焦灼和“推心置腹”的恳切,“非是我张三金要折辱远儿!实在是…形势比人强!苗疆局势糜烂至此,余孽犹存,更与李克用勾结!《万蛊真经》和五祖巫秘法,乃是我圣教对抗李克用、图谋中原的基石!若因一时意气而失之交臂,或被李克用所得,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语速极快,目光在暴怒的顾远和护犊的古力森连脸上扫过:
“放眼我圣教上下,能担此重任者,唯远儿一人耳!论才干,远儿大都尉用兵如神,智谋深远,足以震慑苗疆宵小,抗衡李克用爪牙!论身份,顾帅乃左长老侄孙,我契丹两大部族长,地位尊崇,足可匹配那圣女!论…婚配,顾帅虽心仪阿茹娜姑娘,但毕竟尚未正式完婚…此乃权宜之计,非是真要远儿背弃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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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最关键、也最能打动(或者说控制)顾远的诱饵:
“至于那‘同心生死蛊’…远儿,此乃苗疆取信之手段,固然凶险。但以你的才能,入主苗疆后,何愁不能反客为主?待秘法到手,苗疆稳定,那蛊…未必不能解!即便一时受制,远儿为我圣教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本座在此立誓!待你功成归来之日,便是我拜火教右大长老之位虚席以待之时!地位仅在本座与古力大长老之下!教中资源,任你调用!阿茹娜姑娘,本座亲自为你们主婚,风风光光,绝不委屈!”
右大长老!仅次于教主和左长老的至高权位!这个承诺,不可谓不重!
古力森连闻言,狂暴的气势微微一滞。右大长老之位…这确实是个巨大的诱惑,张三金这老贼不止一次跟他商量过,自己任大长老,许多事自己根本抽不开身,急需再立一个长老,但是放眼整个教众,实在选不出人才,如今这老贼让远儿当右大长老,也代表了拜火教最高层的认可。而且张三金承诺事后为顾远和阿茹娜主婚…他看向顾远,眼神中带着询问和一丝动摇。为了圣教大业,为了侄孙的前程…似乎…可以忍一时之辱?
顾远脸上的狂怒似乎也因这“重利”和“承诺”而有所缓和,但眼神依旧冰冷如刀,手中的剑并未放下。他死死盯着张三金,仿佛在衡量这交易的代价。
张三金趁热打铁,语气更加“诚恳”,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远儿!古力长老!苗疆危局,迫在眉睫!李克用的触角随时可能彻底掌控那里!若真让他得到了苗疆秘法,练成了传说中的‘千蛛蛊’、‘万毒瘴’,以其凶残本性,我圣教在云州的基业,乃至整个北地,都将永无宁日!远儿贤侄!此非为我张三金一人之私,实乃为了圣教存续,为了北地苍生免遭李克用荼毒啊!恳请你…以大局为重!”
他深深一揖,姿态放得极低。
密室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顾远手中剑发出的低鸣,和张三金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古力森连看着侄孙紧绷的侧脸,又看看姿态“卑微”的张三金,最终长长叹了口气,身上的气势缓缓收敛:“远儿…教主所言…虽有不妥,但…大局当前…”
顾远依旧沉默着,脸色变幻不定,似乎在经历着剧烈的内心挣扎。过了许久,久到张三金的后背都渗出了冷汗,他才猛地将剑狠狠插回鞘!
“锵!” 金铁交鸣之声刺耳。
“好!好一个大局为重!好一个右大长老!”顾远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浓浓的嘲讽和决绝,“张三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苗疆,我去!那蛊…我种!”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
“但是!从今往后!我顾远行事,不劳教主费心!若再让我的人发现,有拜火教的‘眼睛’盯着我,盯着我身边的人…无论他是谁派来的!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绝不留情!到时候,休怪我顾远翻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