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溪边小孩
小心翼翼地从我怀里掏出那块石板,结果刚碰到就"嘶"地一声缩回手:"咋这么烫!"
"放...边上就行..."我虚弱地说。
猎户把石板放在一旁,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摆,简单给我包扎了一下。他手法挺熟练,估计常年在山里打猎,没少处理伤口。
"兄弟,你这伤太重,得赶紧抬回去。"猎户边说边朝上面喊:"老刘!下来搭把手!这儿有个好汉受伤了!"
上面又探出个脑袋,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他麻利地爬下来,看见我的惨状倒吸一口凉气:"这...还能活吗?"
"少废话,赶紧的!"猎户招呼他,"做个担架,咱把他抬村里去。"
我躺在泥水里,听着他们忙活,心想这回真是捡回条命。正想着,突然发现右手边有动静——那条银环蝮蛇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出来了,正朝我这边游!
"蛇...蛇..."我想提醒他们,结果嗓子哑得发不出声。
眼看那毒蛇离我越来越近,突然,我右手上还没干的金红色血珠滴了一滴在地上。
"嘶——"那蛇猛地停住,三角脑袋高高昂起,信子吐得飞快,像是闻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发生了——那滴血附近的泥土突然开始变黑、干裂,跟被火烧过似的。那条蛇跟见了鬼似的,嗖地就窜没影了。
"这..."我看傻了。我的血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猎户他们已经用树枝和衣服做了个简易担架,小心翼翼地把我抬上去。
"兄弟忍着点,咱这就回村。"猎户说着,跟那个老刘一前一后抬起担架。
我虚弱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那块石头..."
"这破石头还要啊?"老刘嫌弃地看着地上那块石板。
"要...很重要..."我坚持道。
猎户叹了口气,用布包着手把石板捡起来,塞进我怀里。结果刚放上去,我就感觉胸口一热,石板又开始发烫了。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微弱,混沌源石自主激活修复功能】
【正在转化吸收的生机...】
【警告!转化效率低下!宿主失血过多!】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快撑不住了。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前一刻,我听见猎户说:"坚持住啊兄弟,前头就是咱们村了,李大夫医术可好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问他们村叫啥名,结果一张嘴,眼前一黑,彻底晕过去了。
晕过去前最后看到的,是远处山坡上一片灰蒙蒙的村落轮廓,还有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与此同时,葬星海峡谷深处。
苏妙音蜷缩在碎石堆里,浑身抽搐。她体内的冰毒死气已经乱成一锅粥,左臂上的守宫砂忽明忽暗。小银瘫在旁边,暗银色的身体上不时闪过诡异的光芒。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金红色的光芒...
"嘶——"
我倒抽一口凉气,疼得眼前直冒金星。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烧红的铁棍在我五脏六腑里搅和,每呼吸一下都跟受刑似的。
"醒了?别乱动。"
一个沙哑的老太太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一只皱巴巴的手按在我额头上。那手冰凉得像块铁,冻得我一哆嗦。
我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眼前是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少说也有七八十岁,头发白得像雪,在脑后挽了个小髻。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浑浊发黄,眼白上布满血丝,瞳孔却黑得发亮,跟两颗黑豆似的嵌在眼眶里。
"水..."我嗓子干得冒烟,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老太太转身端来个粗瓷碗,里头盛着黑乎乎的汤药,闻着又苦又腥。"喝了。"
我犹豫了一下,但实在渴得厉害,还是接过来抿了一口。结果差点喷出来——这玩意儿苦得跟黄连泡胆汁似的,还带着股铁锈味。
"咳咳...这啥啊?"我苦得脸都皱成一团。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好东西,加了地龙血和断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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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我手一抖,碗差点摔了。断肠草?那不是剧毒吗?
"怕啥?"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以毒攻毒懂不懂?你这伤,寻常药根本不管用。"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缠满了灰布条,跟个木乃伊似的。胸口那块石板不见了,吓得我赶紧摸——还好,在枕头底下,隔着布料能感觉到它温温的热度。
"别找了,你那宝贝石头没人动。"老太太哼了一声,"老身行医六十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伤没见过?&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