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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偏过头看向沈听夏:“你多大人了,还跟一个小孩闹。”

  沈听夏耸了耸肩,不想跟母亲掰扯,“你看他去吧,我走了。”

  没再久待,沈听夏驱车回了自己家,到家之后才给郗承南发去消息:【我不过去了】

  这几天外勤跑得有些累,沈听夏想洗个澡,一个人好好休息休息。

  而且郗承南家里她的衣服实在太少,她总归要好好打扮自己的。

  沈听夏没等郗承南的回复,调了勿扰模式,还没吃饭,但她也没点外卖,把包和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就进到卧室洗澡去了。

  脱光衣服,站在淋浴下,沈听夏任由溫热的水流打湿自己的头发,继而往下,浸湿自己的皮肤,身体是平静的,可大脑却是活跃的。

  她想到了令人烦躁的工作,想到了前男友的目光,想到了最近略显糟糕的生活,想到了跟郗承南撒的谎要用很多谎来圆……她有点怀疑自己,当初因为一时的冲动选择跟郗承南领证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和决定,她没想过领证之后带来的后果。虽然郗承南说他不覺得是麻烦,可这明明就是麻烦,如果不是因为跟她领证,他就不会承受这些。

  郗承南真的不覺得麻烦吗,可明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都覺得麻烦死了。

  沈听夏不止一次地想。

  因为大脑的混乱,导致这个澡洗得时间有点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听夏才裹着浴巾出来,在卫生间没精打采地吹完头发,想看看时间,视线所及却没有

  看到手机,蓦地想起好像把它扔到沙发上了,她又走出去找,却在客厅看到了一个男人。

  沈听夏滞了几秒,揉了揉好似改带着水雾的眼睛,確认自己没看错,那沙发上確实坐着个人。

  她语气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郗承南没解释原因,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反问了句:“我怎么不能来?”

  沈听夏瞥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纯白的浴巾,“我先去穿个衣服。”

  话落,沈听夏回房间穿上慵懒的睡衣后又返回客厅,走到沙发旁,俯身捞起桌子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晚上九点半,她居然洗了一个小时。

  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靠着靠背,沈听夏偏头看向郗承南,闷闷不乐地说:“如果你来是想做那事,那不好意思郗医生,我可能没办法配合。”

  郗承南看着心事重重的沈听夏,忽然就覺得自己来对了。

  他做饭时收到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溫度的文字,她说不过来。虽然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却好像能看到她下弯的嘴角和恹恹的神情,跟他在办公室看到的含笑说那些乱七八糟话的沈听夏判若两人。

  给她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虽然知道人不会出事,但不保证情绪也没问题,在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她情绪不太对。

  郗承南没接她的话茬,现在不是调情的时候,一副关心地口吻,问道:“又遇到前男友了?”

  “没啊。”沈听夏闭着眼睛摇头,“怎么这么问?”

  “那为什么不开心?”

  沈听夏顿了顿,睁开眼对上郗承南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

  她纳闷,为什么对方会关心她开不开心,虽然他们领证了,在法律意义上是夫妻关係,可他们本质上还是炮友关係,难道只是因为领了证,就要连同对方的情绪也一起负责吗?

  “你关心我?”

  郗承南笑了下,淡淡说:“关心老婆不是应该的?”

  沈听夏故意咧嘴僵硬地笑笑,“哦,那谢谢老公。”

  没有听到她说为什么不开心,还笑的那么难看,郗承南旋即敛了笑,认真问道:“还是觉得你给我添麻烦了?”

  当郗承南准确说出她纠结的那部分跟他有关的主要原因时,沈听夏的心里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

  很少有人这么轻而易举地直戳她的要害。

  沈听夏迟疑后开口:“一部分吧。”

  “那就先解决这部分,聊聊?”

  闻言,沈听夏側了側身体,曲起胳膊倚靠着靠背,手背支着脑袋。

  她并不介意跟郗承南聊这些,而且这本身也跟他有直接关係。

  “今天你也看到了,你职业的原因可能会成为我妈眼中的‘关系’,我不喜欢麻烦别人,也不喜欢别人麻烦我,更不想给别人带去麻烦。从一开始的见家长,到今天我妈想通过你的关系去找什么主任,我不知道以后类似的事情会有多少。同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领证之后,有超级多的麻烦冒出来,可明明我们的模式跟之前其实没什么两样。”

  郗承南坐在她对面静静听完后,大脑中闪现出长辈们常说的话,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而非两个人的事情。

  他顿了顿说:“也許你觉得这是麻烦,但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在我这里算不上麻烦。”

  可能只表述有些空洞,他举了个例子:“如果现在郗思北有点事找你帮忙,或者向你寻求帮助,你会视而不见吗?”

  沈听夏思考一番,摇了摇头说:“不会。”

  郗承南笑了下,继而又道:“谢谢你不会不管郗思北。其实按照你的思维逻辑,这已经能算在麻烦的范畴了。”

  “可是你妹妹能有多大事找我帮忙呢?大事她不应该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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