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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遍又一遍,我只说了两次。”
他们一起睡的第一天,郗承南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也只是觉得有意思,随手拍了照片,什么都没提。
“而且刚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表情非常严肃,看起来很沉闷,想让你輕松一点,就开了个玩笑,如果你不喜欢,我向你道歉,不生气了好吗?”
原本沈听夏就是很生气,可面对这样一个彬彬有礼还会道歉的男人,她实在没法继续生气,就算有气也被他哄好了。
沈听夏语气变得缓和,直言:“郗承南,我不喜欢任何人拿我的身体说事。”
话已经说到这了,沈听夏坦白:“一个是我肚子上的疤,另一个就是我的睡姿。”
因为这两件事是她没办法控制的。
从他们第一次开始,郗承南就知道她肚子上有烫伤疤,只有那一晚,他过问过无关紧要关于她的疤痕,还是以另一种不着调的形式,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没有问过任何关于疤的事情。
她跟李君牧分手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总谈论她肚子上的烫伤疤,他说它狰狞,影响美观和手感。
沈听夏跟李君牧发生过关系,但是没有同床睡过觉,这两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她也不知道如果几年前李君牧知道她睡觉不老实会怎样。
不过不重要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就算她的压力到了她所能承受的临界点,她都没可能再跟李君牧发生什么。
不忠诚的男人要不得,烂男人更要不得。
“对不起。”郗承南真诚道歉,“以后不会。我可以知道你那会儿为什么面目沉重吗?”
沈听夏接受他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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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他说话前,沈听夏一直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她在鹿纳中国工作将近四年,也许再过个一年半载,就能坐到Kevin那个位置,可现阶段的一些暗箱操作让她感到非常不适,虽然作为打工人,她没有对摆弄资本的权利,但她有选择离开的权利。
不知道为什么,在職場这么年,见过很多不合理与不公平,也能理解付出跟回报大部分时候都不成正比,她以为这些她早就接受了,可当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发觉,原来自己的理想主义还没有被磨灭。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这件事,沈听夏跟郗承南只是简单说了说。毕竟郗承南没有身在職場。
虽然她知道医院也有一些勾心斗角与权利攀附,但终是比不上職场的环境恶劣。
说得多了,她也不确定郗承南听不听得懂,万一他不小心跟资本家共了情,那她一定非常非常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房间寂静片刻,沈听夏听到郗承南娓娓道来:“其实換个环境也挺好的,我不太清楚外企的晋升機制是不是真的透明,但你说你的领导想给他的儿子开绿色通道,这本身就有问题。而且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稳定性是有了,但会思维固化,会职业倦怠,自身的成长也会非常受限,仅仅了解一家公司的运作模式,不是一件好事。你不跳出去看看,怎么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更好的機会。”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我并不能替你做选择。”
沈听夏很认真地听他讲话,他说的每一句,她也有在仔细思考。
而且陈从筠也是这样跟她说的,让她換个环境,就算没有林穆宁这档子事,也该考虑考虑了。
过了会儿
,沈听夏自己消化了一下,脑子里的乱麻好像被理顺了。
可能她在潜意识里想过要换个环境,只是那个声音一直都很弱,再加上她的拖延症,就愈发习惯这种工作模式,哪怕跟Kevin这位leader并不能很轻松的工作,她也这样待下来了,一待就是四年。
也是这个时候,沈听夏才真正意识到拖延症的危害。
以前,她的拖延症没有影响到实质工作,并且她在适当的压力下,可以将工作完成得还不错,但却忽略了大局,拖延症其实已经影响到她的职业发展。
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拖延症是个很不好的习惯,而且无论她妈说她多少次,她从来没想过要改。
只是这次,她在心里立下flag,以后盡量避免。
大脑逐渐清晰,沈听夏人也轻松不少,她的嘴角露出一个笑,没再谈及她的工作,而是问他:“你一个不在公司上班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职场上的事情,嗯?郗医生?”
见她舒展了眉头,郗承南也放松了神情,回答说:“有朋友开公司,职场上的事情知道一点,而且这种事有普遍性,知道也不奇怪。”
郗承南终究是说保守了,他不光有朋友开公司,还跟他的朋友一起搞投资,五一节后应修明还约了他看项目。
“这样啊……”她声调勾起来,“那郗医生能不能给内推一下,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个钱多事少的工作,也当回关系户。”
沈听夏又开始不正经了。
郗承南淡淡笑了,他说:“你不用去工作,我把股份转给你,可以直接成为股东。”
沈听夏错愕:“你还有股份?”
郗承南表情淡然:“不多,20%。”
沈听夏立刻调换动作,改为跪在床上,佯装成狗腿样朝郗承南膜拜,“郗老板,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郗承南被她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