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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应修明肯定刨根问底。
郗承南开车回到家,刚好看到沈听夏站在烘干机前收衣服。
她穿着肥大的衬衫,衣服下摆遮住休闲短裤,长发被她用发抓随意地夹在腦后,慵懒惬意。
可能是听到门响,沈听夏回头看了他一眼。
也只有一眼,便扭回去继续掏衣服。
很突然的,郗承南第一次觉得回家有个人的感觉还不错。
从前,不管他回来得是早是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任何期待,要是回来得晚的话,房间还是黑漆漆的。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回来得早,会想研究一下晚饭吃什么,回来得晚,会有一盏灯亮起。
然而这两种状态的改变,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郗承南在玄关换了鞋,踱步到她身侧,他长身倚在旁边的椅子上,抬手蹭了下鼻尖,重申一遍:“真是你自己让我帮忙洗的。”
这就是他的急事。
沈听夏红着脸瞥他一眼,羞愧地说:“诶呀我知道了!你烦不烦!”
本来想质问他一下,为什么乱动她的东西,不问还好,这一问,问出大事了。
郗承南跟她说,她的那些脏衣服是她让他帮忙洗的,不光有外穿的,还有内衣。让她没想到的是,郗承南居然真的连内衣一块帮她洗了,还贴心地手洗,彼时正在小阳台悬掛晾干。
她以为她只有喝多时会乱说话,怎么累到一定程度,也会乱说话呢。
沈听夏把掏出来的衣服抱回主
卧,刚走两步就被郗承南接了过去。
衣服放在床上,打开衣柜,郗承南取下一只又一只衣架,帮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挂起来。
他掛衣服的时候,沈听夏就坐在一旁看着。
突然想起点什么,等衣服全部挂完,她才忍不住问:“郗承南,你那天到底撤回了什么?我看到有離婚两个字,你是想离婚吗?其实婚姻关系我无所谓的,主要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床伴……”这么高质量的只能说可遇不可求。
沈听夏说话比较直白,但后边那句她终是没说出口。
郗承南一边听一边皱眉,他适时打断了沈听夏的话:“等等等,你在说什么,什么離婚?”
沈听夏耸耸肩,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看到你撤回的消息里有離婚的字眼,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所以你是想离婚吗?”
郗承南回想了一下那段文字的大概内容,旋即认真起来:“那段文字里確实有离婚的字眼,可是它是在一个否定句中出现的。”
“你那天说,我们起码还能保持两到三年的关系。可我想说的是,我没想过跟你结束任何一种关系,更没想过离婚。我认为这种事情应该当面讲,微信里说不太合适,所以才撤回。”
沈听夏坐在床上,望向他的眼睛:“那你说的,不想结束任何一种关系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不管是不健康的床伴,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都没想过结束。”
虽然话说到这种程度,但依旧蒙着层纱,还不够透明。
沈听夏心里有了一杆秤,她聪明地没再追问,适时停止,赧然:“哦,我知道了。”
——
第二天,沈听夏终于回去上班,第一件工作,就是处理快闪店的事情。
她带赵絮宁去了现场,场地已经在搭建。
见到李君牧,沈听夏说:“Nate,我认为我的诉求已经很明確了,玫瑰一定要用真花,雾化香氛装置也一定要有,艺术墙用刺绣。我最开始跟你沟通就是这样,现在你跟我说,艺术墙做不了?这就是你作为策展人的专业水平吗?”
李君牧丝毫不畏惧,也不知道谁才是甲方。
“艺术墙跟刺绣结合没有问題,你要用真的玫瑰花也没问题,问题是,刺绣艺术墙跟玫瑰花一起,没有办法突出整体,会很乱。”
“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提出质疑呢?而且,这应该是你和你的团队应该考虑的问题,不然我用你们干什么,你的‘做不了’,产生的后果也不应该我们来承担。”
“Nate,辛苦再给一版创意方案吧,还是不行的话,给我一个解決方案。”
沈听夏毫不让步。
顿了顿,李君牧才再次开口:“我可以做,但我希望过程中我们及时沟通。”
沈听夏答应:“没问题。Bella,以后跟Nate对接工作及时一点,不懂的早点问,不确定的向我确认。”
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把工作交代下去。
结束这项棘手的工作,她们又返回公司继续开会。
这个会议林远征也有参加,还没提什么事,沈听夏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因为部门拆分小組的事情已经做了公示,在五一节后第一天,她还在外面玩的时候。
果不其然。
林远征宣布的结果是,沈听夏是一組组长,林穆宁是二组组长。
最讽刺的是,林远征还恭喜她。
有什么好恭喜的……
HR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