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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出车厢后并没有关车门,而是打开后备箱,拿了瓶苏打水出来,重新回到副驾驶旁边,旋开瓶盖,给她喂水。

  喝了小半瓶,沈听夏摇头:“不喝了。”

  郗承南这才退出去,关上车门。

  启动车子前,他又侧头看了眼,沈听夏已经歪着脑袋睡过去了。

  驱车回家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郗承南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她们的对话。

  他知道沈听夏会喝酒,也知道她能喝,但从来不知道她这么能喝,一个人能干下去大半瓶。

  叶炫说她们之前也经常喝多,还没人照顾,那她因为什么事要喝那么多酒,有没有遇到过危险,有没有被骚扰过呢。

  这些事情大概率发生在他们有关系之后,只不过在那段时间里,他待在自己合理的地带不曾越界,也从来没想过往深处了解沈听夏。

  但现在,事态发展得有些不一样了,可更具体一点,他也说不清楚。

  直到被后边的车子滴滴,郗承南才回过神,松了刹车,继续往前开。

  到地库的时候,沈听夏已经睡熟了。

  郗承南没叫她,直接把她抱上楼。

  门开之后,客厅的灯还亮着。

  也许是听到动静,郗思北穿着睡衣惺忪着睡眼从次臥出来。

  郗承南抱着沈听夏往臥室走,问妹妹:“你怎么还不睡。”

  郗思北很有眼力见地打开了主卧的房门,回答:“马上就睡了,需要我帮忙吗?”

  郗承南说不用,“你快去睡吧。”

  话虽这么说,郗思北还是上前一步帮哥哥掀开了被子,这才说:“那我去睡了。”

  她退出房间时,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郗承南把沈听夏放在床上,帮她脱掉了8厘米的高跟鞋,以及外穿的衬衫和长裤,衣服丢在一边,先给她盖好被子,又转身到衣柜前把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换下去,才给她找睡衣。

  被他折腾一番,沈听夏睡得已经没那么死了,她自己动手解开了内衣的排扣。

  郗承南拿着睡衣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她把内衣从被子里扔了出来。

  “……”

  郗承南的眼睛睁了睁,挠挠头叹口气,认命地走过去,坐在她那侧的床边,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身体:“睡衣还穿吗?”

  沈听夏不说话,只会哼唧:“én~en~”

  作罢,郗承南把睡衣连同内衣给她放在了一边。

  但她脸上还带着妝,他可不想明早床单被罩都被她蹭满粉底液,又走到卫生间拿了她的卸妝油,但他对这种东西实在没研究,只好问她:“沈听夏,你的卸妆油要怎么用?”

  沈听夏跟没听见一样,理都不理他一下。

  没办法,郗承南在淘宝找到商品详情页,看明白用法,准备好湿毛巾,洗干净手,把沈听夏身体摆向外侧,才将卸妆油挤在掌心,揉搓揉搓,往她脸上抹去。

  卸妆油的手感跟润滑油差不多,把这东西往脸上抹,郗承南的感受实在算不上美妙。

  沈听夏毫不配合,挥动着手臂,哼哼唧唧的,“你干嘛!”

  她睁开了眼。

  “给你卸妆,不想我碰就自己起来把妆卸了。”

  喝了不少酒,沈听夏胃里实在不舒服,她撑起身体,恍惚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光裸,郗承南发觉,抽了纸巾帮她擦掉脸上油油的东西,终是把睡衣再次递给她。

  沈听夏穿好衣服下床,脚步蹒跚地走向卫生间,郗承南跟在她身后,怕她摔倒。

  站在盥洗台前,郗承南先洗了手,随即向她确认:“可以站稳吗?”

  沈听夏双手撑在台面上,看着镜子里花猫一样的脸,用力点点头,打开水龙头开关,捧起一捧水往自己脸上撩去。

  她一低头,背后的头发全部散下去,郗承南原本环臂倚靠在一边,看到她这副样子,只好向墙壁借力,向前一步,拿起她放在浴室柜里的发抓,帮她夹好了头发。

  只是不等她洗完脸,就抱着马桶吐起来。

  郗承南任劳任怨地帮她顺背,给她喂水,跟她打着商量:“以后能不能不喝这么多了?”

  沈听夏摇头,虽然不舒服,但嘴角带笑:“喝酒什么的最快乐了。”

  他叹口气,挠挠眉心,不试图跟一个醉鬼讲道理。

  问她还吐不吐了,沈听夏说不吐了,讓她漱完口,完事之后郗承南直接把她抱回床上,找到上次从她父母家回来路上买的解酒药,给她喂了两片,又让她喝了点温水,沈听夏才消停。

  伺侯完她,等她睡过去,郗承南才松了口气,去浴室洗澡。

  他站在淋浴下,不冷不热的水冲洗着他的身体,他在想她刚说的那句话——喝酒什么的最快乐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她最近不快乐吗?

  可是明明刚从外面玩完回来,而且想好了换工作的事情,还有什么不快乐呢?

  他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几乎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不是很能理解沈听夏的情绪点在哪。

  重新回到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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