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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房子很好,但是太贵了,我看过,最便宜的也要七千多,本来实习都不挣钱,还要贴进去那么多,我哥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沈听夏诧异,她们小区的房子租金这么高吗?
她一个月才还七千多的房贷,那她要是真的租出去了,岂不是纯赚!
但沈听夏还是跟妹妹说明:“我在蓝海苑有房子,跟你哥领证之前,我都住在那的,本来想租出去,炫姐让我三思,我想了想也是,那装修都是我的心血,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去住呗,房子空久了也不好。”
郗思北没答应也没拒绝,好像突然自己不能做主了一样,她说:“我再看看吧。”
沈听夏点点头,没强求。
她们吃到一半,外面突然雷电交加,吃完的时候已经下起瓢泼大雨。
沈听夏把客厅的灯調成暗黄色,点了杯香薰蜡烛,把她带回来甜品从冰箱里拿出来,待郗思北启动完洗碗机,叫她到客厅一起享受。
至此,大雨还未停下,反而愈发滂沱,漆黑的雨夜将整个浦西笼罩在朦胧之中,一簇簇的雨水打在透明的玻璃上,蜿蜒而下,房间里的蜡烛安静地燃烧着,淡淡的英文歌缓缓飘在空中,昏黄的灯光映衬下一切都显得格外柔和。
她们光着脚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桌面摆着绵密的蛋糕,如果把苏爽的汽水换成丝滑的拿铁,将会更加对味。
郗思北被这种氛围感感染到,她感叹:“嫂子,你也太会生活了吧!”
沈听夏笑笑,让她快过来吃。
只是这种祥和的时刻并没有维持多久,沈听夏覺得自己的胃不太对劲,丝丝缕缕的疼。
一开始她并没有太在意,还听郗思北说着她在医院见到的趣事与糗事。
可时间越久,她就越疼,手已经不自觉去按压腹部。
郗思北看到,她问:“嫂子你胃不舒服吗?”
“有点疼。”
郗思北立刻站起来给沈听夏找药,“应该是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刚刚又喝了很冰的饮料,晚饭还没怎么吃,胃有点受不了了。你先吃点药,我看看我哥手术结束没。”
沈听夏接过郗思北递过来的药和热水,喝水服下,躺在沙发上,郗思北还贴心地给她盖了毯子。
郗思北给哥哥打了电话,意料
之中那边没人接,她又给今天急诊值班的护士姐姐打了电话,才知道郗承南手术还没有结束。
已经给他打过电话,那边有未接记录,只要他看见就会回给她的。
郗思北坐在沙发边,“嫂子你很疼吗?”
沈听夏蜷缩着身体,其实还挺疼的,但看到郗思北着急的样子,她有点舍不得说很疼,勉强露出一个笑,“还能忍。一会儿药效上来,也许就会好一些。”
“那我跟你说说话,你转移下注意力吧。”郗思北想了想说,“其实我没想过能跟我嫂子相处得有多好,我从小是被我哥带大的,总觉得有了嫂子以后,她会分走我哥对我的爱。你俩领证领得太突然,原以为我会很抗拒,我哥也跟我说,不用刻意讨你欢心,不用在你面前小心翼翼,我跟他的感情永远不会变,但是那天跟我去看那间房子的时候,你跟我坐在了后座,包括后面几次相处,我能感觉到你在照顾我的感受。还有上次跟那个舍友的矛盾,她后来都跟我说了,你跟我哥去找她,让她道歉,前几天你还带我去玩。直到今天,我也没觉得有一个人分走了我哥对我的爱,而是多了一个人爱我。”
沈听夏边听边祷告,郗思北能不能别再走心了,她越这样她就越愧疚。
“这些话我想说很久了,但是一直都不好意思跟你说。现在我说完了,嫂子你还疼吗?”
听完,沈听夏苦笑一声,这孩子怎么像个小朋友,真以为说点漂亮话就能抚慰身体的疼痛吗。
但是好像在她说完之后,她更疼了呢。
沈听夏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话,总不能告诉她,对她好的其中一部分原因是愧疚吧。
不过幸好,在她飞速组织语言的时候,郗思北的手机响了,是郗承南。
妹妹接听电话,跟哥哥说着沈听夏的症状。
郗承南说他马上回来,郗思北不忘提醒他外边大雨,开车慢点。
沈听夏也终于组织好语言,她忍着疼告诉妹妹一个不争的事实:“思北,你哥哥很爱你,往后也不只他一个人会爱你,親情的确割舍不掉,但你们终究会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是你的世界,你也不是他的世界,但你们的世界里都有彼此,我这么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而且我说实话,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比这世界上95%的兄妹好太多了。”
“嫂子我能明白的。我哥是我见过最好的哥哥。”
沈听夏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
约莫过了五分钟,郗承南带着一身凉意推开了房门,鞋都没换,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抱起来,让郗思北拿了件外套给他,把她带去医院。
雨刮器在大雨中来回摇摆,等红灯的时候,郗承南偏头看着缩在副驾驶的她,问道:“很疼?”
沈听夏在郗承南面前跟在妹妹面前完全不一样,她点点头:“很疼。”
“早上的粥喝了吗?”
“喝了。”
“中午吃的什么?”
“没胃口,就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