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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想法的问题,一个一个慢慢问。

  而接下来的沈听夏又变得很乖很乖,问什么答什么。

  “我是谁?”

  “你是郗承南,中山醫院神经外科的醫生。”

  说完沈听夏顿了顿,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一声,好像在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用气声道:“是我学长,也是我老公。”

  “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听夏恢复方才的动作,好像在认真分析:“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那我们当然是——夫妻啦!”

  郗承南被她可爱到,蹭蹭她的鼻尖。

  “为什么睡我?又为什么选择我结婚?”

  他话音落下,沈听夏便仰头嘟起嘴巴望向远处,好像在思考那遥远的以前,和两个月前的现在。

  都喝醉了,也不知道还想不想得起来。

  没过几秒,沈听夏再次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摇头,声音低沉,仿若惋惜道:“不记得了。”她也问,“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跟我睡,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吗?”

  他笑笑答:“记得。”

  沈听夏眨着大眼睛,又往前凑了凑问:“为什么呀?”

  郗承南扶正她的身体:“不告訴你。”

  “为什么不告訴我?”

  “我现在告诉你,你醒后肯定会不记得,而那些话,我只想说一遍。”

  沈听夏踢着腿,不与他计较,很大方地说:“哦,那你以后再说吧。”

  “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到主卧吗?”

  沈听夏看着他不假思索:“可以!必须可以!”

  郗承南全程虚扶着她晃动的身体,唇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扬了又扬,似乎对她的每一个回答都很满意。

  真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装醉。

  “最后一个问题。沈听夏,你清醒着吗?”

  沈听夏对自己认知非常清晰,她疯狂摇头:“没有,没有~”

  说完,她朝他张开双臂,声调中帶着丝丝缕缕的娇嗔:“郗医生你老婆喝醉了,她现在想要抱抱~”

  此刻,郗承南的整颗心全部被面前的女人填满,他倾身抱住她,好像拥有了一整个世界。

  可口袋里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郗承南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是代驾来了。

  他单手把沈听夏从高台上抱下来,帶她到車子旁,車钥匙递给代驾,把沈听夏弄上车。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更迭,一道道光影在他们身上无声划过。

  他们坐在后排,郗承南偏头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沈听夏,她的眼睫毛很长,眼底落下一小片的阴影,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郗承南把车窗往下降了些,又叮嘱代驾小哥稍微开慢一点,稳一点。

  有风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头发,他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粉嫩的脸蛋后,他没忍住捏了捏。

  到家的时候沈听夏已经又些不省人事,郗承南把她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高跟鞋,给她換上睡衣。

  担心她那脆弱的肠胃,还是拿了药和水过来,喂她吃进去之后,又接了温水给她卸妆。

  一切结束,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看着床上熟睡的沈听夏,郗承南呼出一口大气,给自己的手臂缠上保鲜膜去浴室洗澡。

  而今天,他没再去次卧。

  毕竟沈听夏已经同意他回主卧睡了。

  一早,不到六点,沈听夏头痛欲裂,用力摁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她的肚子上搭着一只缠着纱布的胳膊。

  如果不是他手臂有伤,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把它甩下去。

  只是还不用等她动手,郗承南先一步醒过来,他把自己的手臂收回去,睡眼惺忪,嗓音沙哑:“怎么醒这么早,头疼不疼?”

  沈听夏没理他,用力闭闭眼,晃晃脑袋,一阵钝痛。

  靠!她们昨天晚上喝的是假酒吧!没觉得自己喝了多少,怎么能醉成这样!

  緩了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出现一杯水,低沉性感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喝点蜂蜜水。”

  感觉到喉咙的灼烧感,沈听夏接过,仰头喝了两口,稍微缓解了一点,把杯子递还给他,问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话说出口,两人都驚了惊。

  这也是沈听夏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还能发出像乌鸦一样的声音,干裂嘶哑,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郗承南垂眸,睡意已经全然消解,没接那杯水:“昨天晚上说的话全忘了?”

  沈听夏不解,微皱起眉,语气并不好:“我说什么了?”

  意料之中,看着跟昨晚判若两人的沈听夏,郗承南也不过多解释,随意扯了个谎:“没什么,只是方便照顾你。”

  随后,他又温言细语地说:“再喝点水,睡一会儿,时间还早,实在難受就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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