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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是啊,所以才会选择我。”

  那种不甘和怨恨再次从心底浮起,天青很难不去恨黑鸟,明明它是祖力量铸造的容器,担负着祖将临的使命,偏偏它幸运地与仙力连结,不仅诞生了意识,现在还有人帮忙阻挡祖的力量!

  黑鸟感知到了天青的情绪,挑衅地朝她望去。

  这让天青倏然捏紧了手中的杯盏,杯壁上立时显现出清晰的裂痕。

  喻星看看两人,心底微叹,再次出声转移了天青的注意力:“你就没想过杀了祖,彻底获得自由吗?”

  天青眸光微颤,随后笑了起来,指着黑鸟问喻星:“它难道没有告诉你,祖代表什么吗?他可以代表天道的意志!你要对抗天道吗?”

  喻星的神情却未见任何波澜:“天道是规则秩序的体现,不会循私情,有人欲,而灵界的祖欲.望横生,怎么配称天道?不过是谋取很多法则之力的高阶修士而已。”

  “而已?就是这样的修士,足以和此界的天道抗衡,你现在还不是仙人,不知道差他多少个境界,拿什么比?”

  “你错了,不是我要和他比,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我们这些修者,而是修界的天道法则之力,他是想把修界变成和你们灵界一样的存在,所以他的对手是天道,是法则。”

  这也是喻星在枕流体内在接触那位“王”时感受到的。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找天青合作。

  天青却笑了:“那你知道吗?你们的天道法则在被侵蚀,它的力量已经在流失了,天道无情无欲,没有意识,但祖很早时间就开始布局了,你们又怎么反抗?”

  然而天青没想到的是,喻星很平静地点头:“我知道,这是从万年前就开始的,灵主在修界,在他们被天道承认为此界生灵的时候,你们那位祖就在悄无声息地麻痹天道,为最后的掠夺做准备,甚至在我们来之前,因为他力量的渗透,天地间的灵气还出现了复苏的情况,在我闭关的几年间,很多人的境界都有所突破。”

  天青露出惊色:“那你怎么……”

  “我怎么不着急?”喻星说出了天青的未尽之语:“我们已经拦下他一次,就一定可以拦下他第二次。”

  “所以你也准备牺牲?”天青神色莫名:“你们还真是有舍己为人的气度!”

  “不,灵界的祖还不值得我去做这么大的牺牲。”喻星面上多了几分冷意:“第一次他来得太快了,枕流无法做更多的准备,才不得不以命相搏,现在我已经足够了解那位祖了。”

  天青盯着喻星不语,最后还是摇头:“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希望,你不是灵主,无法感受到祖有多么强大。”

  黑鸟忽然笑了起来,和喻星道:“我就说你找她没用,还不如多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接受自己成为祖降临的容器。”

  “……”

  天青忽然扬起杯中剩下的半盏茶朝着黑鸟泼了过去!

  然而那些茶水在半途似乎撞上了透明的屏障,全都滑落下来,打湿了石桌。

  天青倏然起身,化成一片青光离开七星树撑开的这片空间。

  喻星并没有阻拦。

  “你觉得她会怎么选?”黑鸟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目光却看向天青离开的方向。

  喻星摇头:“不知道,灵主都很敬畏祖,天青之前所做的一切反抗也仅是让你去重新成为容器,让她正面反抗祖,这很难,但蝼蚁尚且偷生。”

  现在他们重新给了天青希望,喻星也不确定天青是否会战胜对祖的畏惧而选择与他们合作。

  “那我们现在要回去吗?”黑鸟问。

  “我要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与枕流相处还有那场仙灵大战中让我有所感悟。”

  “正好,我也需要时间吸收那些力量。”黑鸟说。

  这一次,天青歪打正着,反而让他们得到了很多的好处。

  喻星盘膝于七星树下,感悟着时间,感悟着与枕流接触的道,甚至一遍遍回忆着枕流成仙之时,天地法则的

  衍变。

  之前,她理解错了,她能在天劫中不受损伤并不是因为功德,而是枕流悟出的那缕道韵。天劫对修者来说从来都是机遇,那个时候的修者与大道的本质最接近,但因为不能明悟,大道的力量又太强,才会有很多修者在天劫中受伤甚至是殒落。

  那些道韵本就在身体中,现在喻星要做的是把这丝感悟具现来。

  七星树铸造的这片空间没有时间的变化,喻星和黑鸟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这里停留了多久,只是待他们重新回到修界的时候,天地间的灵气变得极为浓郁。

  喻星和黑鸟一现身,负责守在这里的符宗弟子立刻露出欢喜的神情,连忙上前来见礼。

  喻星抬手让对方起来,问他:“你在这里多久了?”

  那弟子道:“我是第三代过来的守树弟子,从第一代开始,距今已经千年。”

  “竟然这么久了?”喻星也有些吃惊,连忙问:“这千年的时间里,灵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守树弟子抓抓脑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喻星看这弟子的修为也仅在元婴境,就算真有什么机密要事也未必知情,于是也就不难为他。

  她一招手,收回了七星树,然后对那弟子说道:“你现在回宗门吧,这里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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