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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脑子清醒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刚接到从家里打来的求助电话时,缪以都不肯相信,他的alpha父亲是那样的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从来都不是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

  起初只说要赔的倾家荡产。

  缪以还当是什么几万、十几万的债务。

  哪晓得那帮人狮子大开口,说砍掉零头都还欠着两千万,这谁能赔得起。

  顾然脱口而出:“这个价钱都算敲诈勒索了吧,我们直接报警不行吗?”

  缪以的母亲也流着眼泪骂道:“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家里的条件这么差,好不容易才把小以供上大学,想拿出二十万都费劲,怎么可能给得起两千万。”

  这个金额实在是要的有点离谱。

  若非有人恶意针对,就算是寻常赌局,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搜刮出十万块钱都算不错的了。

  两千万,这样的天文数字是根本不可能要得到的,之后再把事情闹大了,把人逼急了。

  鱼死网破的可能性也会被随之拉高。

  他们根本讨不到好。

  所以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陆思言仔细想了一下,目前在缪以身边,还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即便他根本没有义务去帮这个忙,可能这样一箭双雕算计上他们两个人的。

  除了姜舒尧就没有第二个备选项。

  容溪云虽然在明面上也和他们闹的不太愉快,但实际和缪以之间,却是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那位千金大小姐眼高于顶,大抵也是不屑于卷入这样的纷争,也犯不着动这个手。

  和缪以这样的穷学生纠缠在一起。

  只会拉低她社交圈层的档次。

  可姜舒尧就不一样了。

  缪以之前发出去的那段视频,是实实在在损伤到了他的利益,又因为曾经对肖晏修抱有一些隐秘的幻想,所以也并不待见陆思言。

  更说得上是嫉恨。

  陆思言要是肯出这笔钱,也算狠扒他一层皮,而若是不肯,缪以家就算报警,大额赌资,输赢双方都触犯刑法。

  能直接把他的alpha父亲给送进去。

  所以不管最终的结果怎么样,都能狠狠恶心到自己最讨厌的那两个人,运气更好一点,说不定还能直接挑拨到陆思言和缪以的朋友关系。

  事情办妥之后,自己这边出点钱,动用人脉疏通,轻而易举就可以把给缪以父亲做局的帮手再捞出来。

  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损失。

  陆思言能考虑到的事情,缪以自然也能察觉些许,两千万这个金额是冲着谁来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可是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知道了,自己就能舔着脸去求陆思言做这个牺牲吗?

  那是两千万不是两千块。

  缪以下定决心,抹一把眼泪,猛地从座椅间站起来:“报警,就报警,是谁种的因,谁就去吃下这个恶果,报警坐牢,大家都别想好过。”

  他转过头,像做诀别:“爸。”

  “我从小就把您当做榜样,但是我也没本事,解决不了您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是您做错了事情,那就要接受惩罚,也算给自己长个记性。”

  “等您出了狱,我们还是一家人。”

  缪以这话说的狠绝,母亲听他这样讲,便已知没有回旋的余地,虽然自己嘴上也恨他、怨他。

  可实际心中还是不舍,那毕竟是自己二十余年的枕边人,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omega母亲捂着胸口,哀伤哭泣。

  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一呼一吸之间,都像是裹着玻璃碎渣,不断地消磨着每个人精神气。

  在不足七十平的老房子里。

  气氛压抑的要命,快让人喘不过气。

  两千万的确是笔巨款,不是那么轻易能拿出来的,但对陆思言来说,也没到一毛都不能拔的程度。

  他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大的物欲。

  缪以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个家伙这时候虽然嘴硬,但自己心里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alpha父亲进监狱的。

  他只是没办法对自己开那个口。

  现在着急去报警,反倒有些莽撞了,至少应该和那几个讨债人先见上一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和解方式。

  不到走投无路。

  都不要做这种两败俱伤的打算。

  陆思言正思索着,却没注意到旁侧坐着的长辈,懊恼、内疚到了极致,他原是一声不吭,到后来逐渐发出濒死的痛苦呜咽。

  手指不断拉拽发丝,又握拳猛锤胸口。

  恨不得立刻能死。

  从窗户外卷进来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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