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户施州卫

间的男丁。这次势必尽其所能抢下5个名额,再去央求隔壁州县换回来一个女性名额。总之,这事要能办下来,赵大哥是从中帮了天大的忙的,上下左右打点下来银子不少花,那金条正好用做给兄弟们上户口。他再以十二万分的诚恳指出义弟们在峡谷里搭帐篷绝非长久之计,到六七月份云龙河水暴涨时有喂鱼鳖的危险。峡谷西去40里有个好去处唤作平山,此处据高守险可为众兄弟安身立命之所。

  吃够嫩草喝饱冷风的瘦马急于回家吃豆料糠饼的晚饭,歪着脑袋打着响鼻动个不停,老赵话还没说完,紧了紧马辔缰绳继续交代巨细。他这里会送义弟们足够插种5亩水田的秧苗。但是,在施州卫想找地租种万万不能,要知道施州卫的汉人聚居州城,多事杂役买卖,手中并无多余耕地。旱地水田都掌握在大大小小的土官手里,这些事实上的世袭封建领主绝无好心将地交与汉人租种,即便肯,租赋或高达七成。

  吃饱肚子是所有人的事,如何让所有人吃饱肚子是胶皮的事,她焦急问道:“这可怎么办…这如何是好?”

  在重男轻女的旧社会里女人不能上桌。老赵请的饭局拒绝给胶皮设座,而随行的明军也无人搭理她,中午的酒宴席上胶皮就没说过几句话,所以她有大量的时间把即时信息进行科学化的归纳、整理、分析。前后联系起来,就老赵刚才所说传递2个信息:土家族同胞对汉族不甚友好;穿越众将处于想当佃农而当不成的境地;

  “赵--赵--”胶皮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赵寿吉。老赵只和几个男生结拜,并没有认她当义妹,跟着叫赵大哥不合适。

  “赵大人…”

  赵寿吉赶紧摇手,“不敢当,可不敢如此称呼本军。”

  当下,不管繁华江南还是边远山区,‘大人’还是多用于称呼父母长辈。你若官居四五品算得上位高权重,成为父母官,大人二字也接得住了,赵寿吉小小的屯军百户就一民兵连长安能当得起大人二字。

  “赵将军。”声音比较弱,因为胶皮不确定如今的将军是否与后世的老师一样普世泛滥,“OK,你刚才说我们可以在平山这个地方安身立命。然后,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在那里有地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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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赵寿吉语言能力再强悍亦不知所云了,料想宋人化外国地盘不小,也有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这女娃娃讲的必定是化外之化外土语方言。

  “我的好妹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曹少跳上前把胶皮的话用赵寿吉听得懂的语言讲了一遍。老赵哈哈大笑,言称平山四周有大片无主荒地,虽是荒地却引水方便,稍作伺候就是上好的水田。尚有几十片矮坡地,山泥土层肥厚,若肯出力,开垦出莫说5亩500亩梯田来也是有的。不过,最好是产粮的二成缴纳桅杆屯充军粮。

  赵军头索要田赋时脸不红心不跳,有亲兄弟明算账的架势。他马鞭一指:“此去平山,向西出峡谷就只一条容二马并行的车道,走车道往西40里就是平山。平山好认,山头好似被剑削平了,三丈宽的鲤鱼背通上山头,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形地势。”

  正待他拍马走人,却被潇洒拉住马缰。“哥哥慢走,如此风水宝地想必早有人看上。”

  又是几声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里带着明白无误的狡诈,“还望诸位兄弟谨记老哥哥的话,鲤鱼背易守难攻须小心行事!若说有,不过盘踞区区数十个蠹贼,安能抵挡住兄弟们的快枪!夺下平山定有天大的好处等着众兄弟取哩。”

  河滩边的土路上被新鲜长出的春草覆盖,三五成群开着各色野花。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白居易骑马踏春时赞美钱塘湖的诗句放在此处也十分贴切。疾驰的马蹄踏在如茵的绿草上,制造不出一骑绝尘的唯美画面。无飞扬而起的尘土遮遮挡,赵寿吉的背影却让人看不明白看不通透。

  怎么个意思,又是户口又是地盘的,真准备在恩施安家落户了?

  “不去武乡了吗?”钳工以为按原计划行事为妥,摸着八爷过河可少走不走弯路。“才好久,老子的黄崖洞兵工厂这就泡汤啦?”

  此去武乡山高路远水长,没有孙猴子为首的四大护法万万渡不过那九九八十一难。既遭此劫,众人也都怂了,土匪路霸民团官军,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既是赵大哥特意勒马嘱咐的事情,拿下平山不就占山为王,错,不就建立根据地了么。照这架势,武乡基本凉凉,实在是施州卫解放区的天相当明朗!

  最终表明立场并行拍板的是曹少,“不去武乡去平山。我们的新大哥为这事可谓处心积虑!平山就算是乌龙山哪怕是威虎山好了,我们不帮他剿匪不做这个杨子荣的话,哼哼--。哥几个,老实说我认为咱们的大哥给出的价钱还不错!这个老王八蛋!”

  其实最有权力开骂的是胶皮,因为她吃赵寿吉的苦头最多:“这个赵大叔就是个戏子,你看他那副嘴脸嗓门。切--他不去人艺演话剧那绝对是舞台艺术的损失。我同意曹少意见,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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