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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珍惜的,她更珍惜!
毕竟那好似就是曾经的她,只是她的妈妈没有遇到心软的老板,而是遇到了一生的浩劫。命运之神再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能和萧温妤相遇,她又怎么能不珍惜呢……
阮盛意掩在镜片下的长睫轻轻抖了一下,重重压下后又缓缓抬起,将泪光压回眼底深处,沉默着打开自己的饭盒。
萧温妤:“……你为什么可以吃这么香的?还要在我面前吃??”
阮盛意莫名看她:“又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不也是你吃清淡的,我吃这些重口味一些的嘛?”
萧老板抿了抿唇。
她的胃口在昨晚过后好了许多,看到美女陪着一起吃饭就更好了些,偏今天开始要少食多餐不说,阮老板已经让她吃了一天的清汤白水了。
怎么可以这样。
她想吃肉。
她隔空点了点浮在红油上的鸡块,“阮老板,想吃这个。”
阮盛意好笑看她,轻轻撑着下巴蓦地贴近她,轻声道:“萧老师,你这是撒娇吗?”
萧温妤:“……”是就是吧,总之她想吃那个。
可无情的筷子轻轻按在了萧温妤的筷尖之上,女人弯了弯眉眼,轻道:“不可以呢。”
“萧老师,我还在生气,你也不想明天我继续生气吧?”
“……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阮盛意挑了挑眉,“不然呢?”
“……”
萧温妤歇了一口气,低下头,勾过自己的头发。
可阮盛意哪里有一点生气的样子,阮老板生气的模样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今次这分明是借着生气这个理由逗弄她,处处牵制她。
真的是。
一次性筷子夹了一块过了水的肉放在萧温妤面前,还有女人颇无奈的忍痛割爱的话语:“给吧。”
“这都没味道了。”
“你的胃不好,原先那是中辣,你吃不了。”
萧温妤扶了扶额,认命道:“你不应该是妹妹。”
阮盛意没搭话,只是垂下眼眸,沉静地看着她。
又想到了中午趁萧温妤睡着,她同黄芷淇的对话,对话的核心留一个,昨晚说的那个什么抑郁症,需要用药吗?还是怎么才能好?
隔着手机屏幕她都能感受到黄芷淇的无奈,黄医生说:“不太能用药,很多药都用不了。它和产后抑郁相同也不同,更多是突发的激素问题和心理问题,没办法对症下药,更多是靠心理干预治疗。”
“如果她的情况渐渐好转了,那说明陪伴也许就足够了。”
阮盛意蜷了蜷手指,反问:“可是有些问题不解决,堆在那里始终是钉子,尽管人在慢慢变好,万一爆发了呢?”
黄芷淇的正在输入中闪动了良久,最后,道:“我不是心理医生,我推荐你问问精神科的。但,每个人心底总会有一块疤痕,割不掉也不能割,不如慢慢遗忘。”
好完美的一句废话鸡汤。
可气人的是这话偏偏是对的。
毕竟许久以前的萧温妤沉默而寡言,总是一副活人微死的模样,可最近的她好似确实慢慢在变好。
如果这时候提起来过往那些烦心的事儿,莫名给心底那道伤痕添了几笔新血,她总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也许还会适得其反。
可那些伤痕连带出来的一些东西,不仅仅是萧温妤心底的刺儿,也是她心底的刺儿。
比如,初见的那天,她去而复返到底是想做什么。
中辣的砂锅鸡被阮盛意吃的没滋没味,最后顶着微微有些红肿的嘴唇收了两个人的盒饭时,萧温妤凑过来看了几眼,道:“不行你也别吃这么辣的了,对嘴巴不太好。”
“萧温妤。”阮老板忽地开口。
另一人愣了愣,“怎么了?”
“今天,你开心吗?”
目光抢在话语前抬了起来,于是抢在眉眼弯弯前看到了萧温妤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茫然,紧随其后的才是温煦,扬了声音:“开心啊。”
“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不是阮老板吗?”
阮盛意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声,暂时放弃了寻找答案的计划,坐到一旁,“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你打算干什么?”
阮盛意从塑料袋里拿出来一个苹果,平静道:“谢瑜给的,她说陪床一定要削一个苹果,不然不够有仪式感。”
果然又逗笑了萧温妤,她侧靠着床,笑着说:“那阮老板会不会一刀不断地削苹果皮呢?”
“当然。”阮盛意垂下眼,手指抵在刀尖,平缓地削着均匀的苹果皮。
笑话,这可是她平时给客人炫技常用的手段,若是连这点基础的都不会,她这个酒馆也没必要开了。
她呼吸沉稳,于是另一人的呼吸也渐渐稳了下来。
良久,阮盛意削下来了一道宽窄一致薄厚均匀的苹果瀑布,放好刀又擦了擦手,抬眼后才发觉另一人靠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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