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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疼,又气又疼。

  明明前几日,只有他一人才能跟盛昭亲密。

  今时今日却……

  裴戚晏难受得紧,他心疼哥哥为了气他,逼自己跟他们、跟郁安易摆出这么一副姿态。

  本来他的哥哥就已经受尽苦楚了。

  他疼,有哥哥的半分疼吗?

  裴戚晏这般想着,慢慢的也就不气了,郁安易算个什么玩意儿,只不过是哥哥为了气他的工具罢了。

  裴戚晏低声道:“我明日还会在这等哥哥来。”

  盛昭冷嗤:“那你等罢。”

  裴戚晏继续道:“哥哥不来,那我就日日守着剑宗。”

  裴戚晏执意如此,盛昭也不想同他掰扯,反正有他在,裴戚晏也不敢对剑宗下手。

  他拿出弟子令,阵法容纳进他跟郁安易的气息后,盛昭头也不回,抬步踏进阵。

  阵法一闪而过后,盛昭的身影霎时消失。

  裴戚晏重重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梗在他心口,上不去下不来,让他更加难受。

  他险些以为,自己要喘不过气了。

  他剧烈喘息着,慢慢的,裴戚晏红了眼,他本以为见到哥哥后,总会有些改变的。

  至少挽回半分也好。

  谁曾想……

  盛昭,你真绝情。

  真狠啊。

  ·

  郁安易跟在盛昭身后走了好一会儿,咳嗽才渐停,盛昭斜了他一眼,郁安易脖颈上全是刺目的青紫勒痕。

  十分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盛昭蹙眉:“别叫人看见了。”

  郁安易连忙用灵力掩盖住,他顿了顿,轻声说:“且放心,只是那裴戚晏——”

  盛昭打断:“你为我担心什么?”

  郁安易兴头未过,被盛昭接连打了两棒子,也一再忍让:“好,我不问了。”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主人当真只要我?”

  盛昭脚步一顿,突兀地轻笑了声:“场面话,仙君当真信了?”

  郁安易面上血色霎时全无,“什么意思?”

  盛昭挑眉,眉梢尽是恣意,随性道:“做给裴戚晏看的一场戏,你也瞧见他可气得眼都红了。”

  “我心里很爽快。”

  “怎么,仙君不爽快?”

  郁安易勉强勾了勾唇:“怎么会。”

  盛昭笑吟吟的:“怪我先前没同仙君打招呼。”

  郁安易摇摇首,抿紧唇一言不发。

  这是一场戏。

  那方才为了盛昭仅仅五个字就春心萌动的郁安易就是一个笑话,丑态毕露的笑话。

  郁安易难堪得要命。

  盛昭下一句却问:“冒昧了,我现在同仙君说,你愿意陪我做这一场戏吗?”

  郁安易睁大眼眸,定定看向盛昭,哑然到:“什么?”

  盛昭说得更详细了:“在裴戚晏面前,与我演得亲亲密密。”

  郁安易呼吸一紧,喉结滚了滚。

  他兴许是昏了头,这么折辱他的法子,他竟也有些意动。

  可是……盛昭会同他演得亲密。

  那句“我只要你一人”,郁安易可以听很多、很多遍。

  反正“主人”也叫了,跪也跪过了。

  “我愿意。”

  郁安易说出口的速度远比盛昭想象的要快,他笑笑,眼里神色意味深长,“这可是仙君自己答应的。”

  郁安易颔首。

  盛昭满意地笑了。

  这一步一步都是郁安易自愿的,他可没有半分逼迫。

  对郁安易,盛昭要用软刀子。

  磨碎郁安易一身傲骨,让他一步一步自甘堕落,沉入泥塘。

  傍晚时分,盛昭踩着门禁到了天山脚下。

  他站了一会儿,又转身晃悠去了主峰,毫不客气地敲开了黎鸿的门。

  盛昭理直气壮:“借个宿?”

  黎鸿一连发问:“怎么跑师兄这来了?被你师尊赶出来了?你怎么惹他生气的?仙君那样的人,也会被气着?”

  盛昭笑笑,没否认。

  他与邬钰的事,不能跟黎鸿说得太清楚。

  “我师尊是人。”

  “又不是真的是仙。”

  “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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