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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否则连那些短促的音节都发不出。
神无梦有点怕乱吃药反而吃出问题,想告诉琴酒她的失语原因,但脸颊却又被他捏住,如鹰隼般的冷冽绿眸盯着她的咽喉内部:“吞咽什么感觉。”
这话没头没尾,她眨眨眼睛,摆手回答了这个问题。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琴酒的所作所为——这跟医生看病的步骤一模一样嘛!
琴酒出门一趟,已经明白了失语的具体症状区别:声带麻痹、喉部损伤、神经性失声、功能性失声、心因性失声。
她的情况大概率是后面两种,毕竟她还能哭出来。
银发男人的眼睑垂下,将床头那堆消炎药扔回塑料袋里,又抽了支喷雾出来,对着她的嘴巴按了两下,冰凉的味道让神无梦猝不及防被呛住,拍开他的手咳嗽起来。
她的声带是好的,咽喉也是好的,身体依然能够发出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一双浮上水光的黑亮眼眸瞪着琴酒。
琴酒冷眼看着她咳完,手里的喷雾抛到她身前的被子上,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就好像问她为什么不吃饭一样,听起来这件事是能由她自己决定的。
神无梦都想给他说唇语了,反正琴酒也不一定读不懂,下一秒却反应过来,心因性失语的原因确确实实是她不愿意说话。
但她为什么会抗拒?
坠海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吗?还是因为她觉得和其他人的交流毫无意义。
她陷入沉思,手指揪住被子,呆呆靠坐在床头。琴酒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一句话没有多说,起身走去浴室。
神无梦如同被惊醒一般,伸手拽住他。
【我不会逃跑的。】
她不清楚琴酒在想些什么,也不希望朝夕相处的人一直有着提防,望着回头的琴酒,做口型道:【我们在一起,大哥。】-
吸烟,是自从神无梦死后就养成的习惯,但这却并不代表工藤新一就此颓废,他依旧将两个家里都打理的十分整洁,自身也保持干净利落,与之前相差不大。
也是如此,他的朋友也曾以为他在渐渐走出来。
“灰原,要不你把我做实验品吧。”他又看向灰原露出感兴趣的笑容来,“正好也可以研究不死,你说是吧?”
灰原哀皱紧眉:“你想让我进监狱吗?”
“唉,那我下次找找别人吧。”工藤新一无奈摊手,又站起身说,“下次聊吧,我困了。”
“你不打算治疗一下?”
灰原哀觉得眼前的工藤新一无药可救,那张脸一年到头都没什么血色,要不是会呼吸,看起来就已经如同死尸一样。
“治疗就算了吧。”他又缓缓吐出烟圈,目光深沉中透着不可深测的悲凉,笑意冰冷的说,“反正又死不了。”
“那你这样折磨自己图什么。”身为曾经并肩作战的朋友,灰原哀很希望眼前的人能回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名侦探,“还是你觉得,这样她就能回来吗?”
谈及她,工藤新一的眼中情绪渐深,脸上也没有了一丝笑意。
灰原哀看着他这个样子,自知语言对他没有任何影响,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
随着门被重重的关紧,工藤新一倚靠在窗边看着黑下来的天空,死亡瞬间看到无意义的事物,晚上又没有星星和月亮,让他的心情烦了起来。
这个令他难以呼吸的世界,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他,偏偏一次次求死不能,连所谓的时空也没有出现,意识穿越极其短暂,只是,这或许是他能见到她的最后办法了。
每天清晨起床,已经伤痕累累的他都会想,今天要用什么样的死法比较好。
一个阴雨绵绵的晚上,刚从河里飘到岸上的他再次因没死成感到厌烦,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照明,后脑勺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紧接着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使他清醒过来的原因是一盆冰水,待他睁眼时,对面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英俊男人,手撑着脸打量着他,眼睛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你哪位?”他扯起嘴角,揉了揉发痛的后脑勺,发现自己没有被绑,十分自有的坐在沙发上,“不是想绑架我?”
“工藤,你不记得我了吗?”男人的表情不动声色,又道,“也可以理解,那个时候我还很胖。”
接着,他用眼神示意手下带来一个套着黑布的男人,手下强迫着那人跪在地上,又跟工藤说,“有个礼物给你,打开看看吧。”
工藤新一走上前揭开黑布,那张惊慌的脸让他神色一愣,这人苦苦哀求着,身上已有不少伤口,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到他旁边道,“山本石平,因为挟持罪加上情节较轻只被判了五年,不过他一出狱就被我带走了。”
顿了顿,眼镜男人的眼中浮现凌冽的杀意,从手下的手中拿过枪,死死的抵在山本石平的脑门,目光却死死的盯在工藤新一脸上,“当时他就是拿的这把枪挟持的她,现在我给你机会,为她报仇。”
山渡,如今已成为日本最大□□的头目,不动声色的脸上常年阴霾,身材乃至样子都完全改变,若不是他所说的话,工藤新一都很难猜想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当时在场的那些受害人在五年内都意外死亡了。”工藤新一没有温度的笑了一声,目光阴鸷的从他手中拿过枪,触碰之时,恍如回到了那个画面,手不可抑制的颤着,“是你做的吧?”
“救救我,工藤侦探,我求求你。”山本石平一直苦苦哀求着,“别杀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