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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事是我的错,我很后悔。”

  山渡注意到他拿枪时颤抖的手,坐到沙发上一副看戏的姿态,毫不在意的说:“那些人该死而已,如果不是他们,她就不会死。”

  似是想到什么,他看见工藤的后脑那里还渗出些许血迹,接着冷笑一声,“哦,我忘了,你是日本的救世主,一定觉得我残忍至极,觉得他们都无辜……”

  砰——

  还没说完的话语被一道枪声覆盖,绕是处变不惊的山渡也在这一刻震惊失色,接着是山本石平痛苦的哀嚎,待他细看,工藤只是对他的手臂开了枪。

  山渡故问:“怎么,不打中要害,你想放他一条生路。”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看着山本石平手臂直流着的血液,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那时梦流血不止的场面,下一刻,他抬起枪对准腹部,毫不犹豫的再开一枪。

  汩汩鲜血与痛苦的哀嚎交叠,山本石平吓得后退着想要逃窜,却又被手下死死按住,只能不停哭着求饶。

  大出意料的山渡睁大眼睛,期待工藤接下来的一步,只见工藤新一回过身将枪扔到他面前,没再进行下一步。

  “你打算让他失血过多而死啊。”山渡咬牙笑着,眸中压抑着沉重的痛苦,“好,很好,不愧是工藤新一,就应该让他承受她的痛苦才行。”

  工藤新一皱下眉,身体再次泛起疼痛,这种疼痛他很熟悉,所谓的同理心,可是太好笑了,现在的他居然还能有心啊。

  如果让伤害梦的人逍遥自在,他才会万分痛苦。

  正当他喘息时,额头感觉到枪口抵住,山渡踏在茶几上拿枪对准他,目光压抑冰冷:

  “那么最后一个伤害她的人,就由我来解决。”

  这样的发展,正好顺应了他的想法,此时的工藤新一闭下眼,十分乐意的迎接死亡。

  砰——

  随着枪声的响起,比起疼痛更先抢占五官的一片虚无,直到迟缓的犹如撕裂般的感觉袭来时,他几分本能的睁开眼睛。

  阳光让他有些刺眼,在遮挡几分后猛然发现,眼前正围着一堆穿着破烂的小孩,他们说着各式的语言,如此看来,他久违的经历了时空穿越。

  只是这又如何,他看着玻璃反光出自己苍白的脸,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心想着要去哪个地方求死来回到原时空比较好。

  这里的楼层也不高,跳了肯定死不了。

  走着走着,他瞄准了路边的河,便走到河边打算跳下去,只是步子还没迈开就被一个男人拦住,男人用英语阻止道:

  “年轻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啊。”男人一脸正气-

  去往瑞士的路线应该是琴酒提前规划过的,整个过程流畅得好像没有警方还在抓捕他们,神无梦甚至体验了一会把SUV开上火车是什么感受。

  证件是伪造的,但票是真的。汽车在火车里,而他们在汽车上。

  列车伴随着鸣笛声穿越了阿尔卑斯山的冗长隧道,经行陡峭山崖与茂密森林,车里却安静不少。

  不用开车,琴酒将椅背调低闭目养神,神无梦盯着他的脸,想要说话的欲望愈发强烈。

  太安静的环境会让她感到紧张,放空的大脑往往会在这时候思考一些她不愿面对的事情,将她的神经变得更加紧绷,一不留神就摇摇欲坠。

  神无梦伸手去抓琴酒的手臂,在那双睁开的绿眸中坐去他的身上,试图用另一个人的体温驱散心头的隐秘不安。

  她低下头,靠近他的脸,仿佛想要看清这个世界上她最终选择的浮标与锚点,冰凉鼻尖与他蹭过,顺滑长发落在他的心口。

  大哥。

  她无声喊他。

  琴酒注视着她的眸色渐深,喉结滚动一瞬,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神无梦的手撑在他的胸膛,缓慢地朝他张开唇瓣,一字一句地默念:【再爱我一点吧。】

  后脑被人按住,柔软的嘴唇撞上去,或轻或重地碾压在一起。

  两侧光影闪过,列车摇晃颠簸,空气却仿佛凝固成了一方无形屏障,将他们隔绝在这样一个由金属铁皮做成的盒子里,藏起那些微弱的呜咽与升腾的体温。

  然而车轮滚滚向前,没有什么能够真正静止,也包括其中的他们。

  列车的鸣笛声骤然变得刺耳,急促的刹车声随之传来。琴酒猛地松开她,如刀目光朝车窗外望去。

  “呵,老鼠闻着气味就找来了。”

  琴酒讽刺一声,让她坐回去,伸手将椅背调好,猛地一脚踩下油门。

  “砰——”

  黑色SUV不管不顾地狠冲出去,直接撞破车厢舱门,带着一阵金属撕裂声和尖锐摩擦声坠入山间小道。

  车轮碾过泥泞与碎石,琴酒的手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神无梦却几乎坐不稳,指节发白地抓着头顶把手勉力支撑,仿佛能隔着车玻璃听见风声呼啸。

  还有响起的警笛声。

  “啊!”

  神无梦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身边开着车的琴酒竟然还敢将方向盘松开,探出车窗用伯.莱塔朝着后面开枪,听不出是否命中了来人。

  “别回头。”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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