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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场有翻身的机会。

  王爱仙哭的直捶胸口,简直苦口婆心对乔春锦道:“老二媳妇,你把孩子害惨了你知道不?哪有你这么当妈的?净护短,夏儿犯了这么大的错,你居然不第一时间领着孩子上你大爷家请罪,庆有这孩子遭大罪了,下面那物件动过手术,不全乎了。这是天大的孽啊!要不是你平时那么没天没地地纵着孩子,夏儿这孩子能犯这么大的错吗?庆有是她的堂哥,两人打小一块儿长大,平时玩玩闹闹下手没轻重也是有的,但这次不一样,夏儿把人的命根子都毁了,而你一个当妈的,居然不仅不马上向你大爷家里负荆请罪,还包庇孩子装作没事人回到村里,关起门户打算接着过太平日子。你是打量我们这些长辈都是死的吗?春锦,你这种教不好孩子的儿媳,我们林家不能再要你了……”

  好好好,又把刀子捅到她妈这来了,林夏青勾起唇角浮出一丝冷笑,就等着王爱仙一口气把戏唱完。

  这一长串车轱辘话真是难为王爱仙来回轧词儿了,铺垫了这么久,最后一句才是重点,王爱仙的狐狸尾巴终于露了出来。

  她说这个家不能再要乔春锦了。

  林夏青脑瓜子转的飞快,眼睛微微眯起,眼珠子瞟向八仙桌一旁似乎有备而来的村长,终于想明白了王爱仙这是谋划的哪一出。

  王爱仙这是要借刀杀人,借林家全的势把她们娘俩彻底赶出这村子去,还请来村长见证,要她们母女从此以后不能再踏足青河村!

  王爱仙这毒妇既要名声,不肯背上恶毒婆婆的骂名将孤儿寡母赶出去,便借东风,使劲撺掇林家全心疼孙子的一片复仇之心,势必要让林家全这个族中话事人将她们母女从林氏族谱上除名,从此赶出青河村不得踏入半步。

  介时,这间林家老屋自然也是要收回的,都不是林家人了,哪还有继续住林家屋产的道*理?老屋再破再偏,那也不能让林夏青母女占便宜,王爱仙巴不得她们母女露宿街头,最好成为沿街讨饭的叫花子,是生是死都不再和她王爱仙有什么干系。

  林夏青拨开迷雾,终于看清了王爱仙的算盘底牌,脑子异常清明。

  不就是请来族中话事人林家全,又请来村长,彻底坐实她和乔春锦不再是青河村的人,借机彻底将她们赶出村子,顺便收回屋子,好让她们母女流落街头无处栖身么。

  要说狠毒,王爱仙是真的毒,太容不下她们母女了,但凡她心眼宽点,手稍微松一松,甚至不搭理她们母女彻底断了亲也好,却偏偏要赶狗入穷巷来个赶尽杀绝。

  林夏青本打算放她一马,现在知道她的用心歹毒,便也不打算与她客气了,既然王爱仙敢做初一,那就别怪她做十五,王爱仙不是想收回房子么?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别想占到半分便宜!

  乔春锦被后婆婆的连环炮仗炸得脑袋发懵,一桩桩莫须有的罪名压下来,令她根本百口莫辨。

  乔春锦甚至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她终于将王爱仙口中吐露出来的碎片拼凑出事情的完整真相,整个身子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她想明白了女儿身上那些奇怪的一道一道淤痕是怎么来的了,而女儿消失的一夜,又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与恐惧,才全须全尾地从地狱里蹚着火出来。

  老天!一想起事情原来是这样,乔春锦的心都快碎了。

  她几十年人生里唯一视若珍宝的女儿啊,含在心尖都怕委屈了的小人儿,居然被林庆有那畜生这样对待!这杂碎,这枉顾人伦的疯畜,他敢这么对夏儿,活该他往后牢底坐穿不能人道!

  谁也没注意到乔春锦脸上仇恨坚毅的表情,她垂着脑袋,恍如从前那般温顺,但这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从前任人欺压的乔春锦了。

  为母则刚,为了她的女儿,她必须坚强,也为了成为女儿日后可以安心依靠的靠山,乔春锦捏紧拳头,逼迫自己必须强硬起来去和王爱仙对峙。

  第37章 逼婚(2)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一想到她即将要抬起头来和一向泼辣强横的婆婆对峙,乔春锦甚至害怕到手脚冰凉、身如抖筛。

  她怕呀,从前那么百依百顺、低眉顺眼的一个人,在家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婆婆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可现在为了女儿,她的颅颈忽然生出无限力量,她的脊背也慢慢挺起来了,目光不再像从前那般畏缩躲闪。

  她仰起头颅,盯着一脸洋洋自得笃定她不敢呛声辩驳的王爱仙,心底暗暗给自己鼓劲:春锦,你可以做到的,为了夏儿,也为了自己!

  人活一世为了什么?你是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将死未死之时也曾悔恨过自己的懦弱,埋怨自己不曾为珍爱的女儿撑起一片天,现在机会来了,你莫要让坏人继续欺负自己,你要有骨气地硬起来,将女儿稳稳护在身后!

  乔春锦深吸一口气,目光分外坚毅,盯着王爱仙一字一句说道:“你鬼扯!你说我夏儿伤了林庆有,你有什么证据?光凭林庆有上嘴唇下嘴唇这么一碰,就能定我夏儿的罪了?”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他们不敢相信这是从乔春锦嘴里说出来的话。一个在人前从来低头不敢言语的小媳妇,任谁都能把她治的死死的,结果她现在居然敢当堂和苦苦忌惮已久的婆婆对峙!

  太意想不到了。

  趁着众人没缓过劲来,乔春锦不急不缓地道:“再说,我夏儿向来是最懂事最听话的,你问问村里大家伙,这孩子平时手无缚鸡之力,在家连只鸡都不敢杀,她怎么有力气弄伤林庆有?而且男女之防也是夏儿最忌讳的,家里从前养了只公狗,躺在院子里露着肚皮晒太阳,夏儿都羞的连公狗的小丁丁都不敢看。这孩子性子怯懦胆小是出了名的,前几年害病之后,更是连门都出不得,一阵风刮走树叶都能惊掉她的魂,这事村里人尽皆知,现在你这么污蔑我夏儿残害林庆有,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人是你们伤的,你们专挑软柿子捏,嫁祸给我夏儿?!”

  朱成钢朱成铁两兄弟在一旁附和道:“青妹就是这么个风吹都惊的性子,而且从来不和村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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