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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害病之前她班上的人也都知道她的性子。我们两兄弟这些年走在路上,她也是从来不和我们主动打招呼,有时候我们迎面碰上招呼她,她还直接害羞地低头跑开。这种性子怎么害人?只有人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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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青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的老娘,下巴都快脱臼到地板上去了。
这还是她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菟丝花老娘吗?
刚刚那番话太他妈带劲了,最后居然还直接现学现卖,倒打王爱仙一耙惹的老虔婆一身骚。林家全那怀疑的眼神,都快把王爱仙给吃了!
妙啊妙,能说出刚刚那番话简直脱胎换骨啊!林夏青都有点害怕自己的老娘别是被夺舍了吧?
菟丝花居然长出了坚硬的骨骼!
王爱仙不可置信地撑圆了眼睛,她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嫁进林家逆来顺受二十年的乔春锦。
这好比你几十年如一日养着一只温顺的羊,没想到有朝一日它突然发疯从背后用锋利坚硬的羊角攻击自己,而自己毫无防备,被顶的狠狠摔在地上,遍体鳞伤不说,还根本猜不出羊接下去会不会趁机继续发动第二次攻击。
王爱仙此刻才真的相信,这对母女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控制,彻底反了天了!
乔春锦在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相信刚刚那番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可是她真的做到了!
她甚至激动到想抱着女儿痛哭一场,这么多年,她活得没有自我,活得憋屈软弱,可是刚刚,她好像把从前遗失了很久很久的自己给找回来了!
一颗种子在心底发了芽,乔春锦感觉到那芽苗迅速生长,为自己长出了一副铮铮筋骨。
看到王爱仙脸上震惊的表情,乔春锦越发受到激励,准备接着发力。
她继续有理有据款款道来:“夏儿和林庆有平时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林庆有?”
一双平日水作的春眸竟也有这般凌厉的时刻,她用逼视的眼神去拷问林家全,语气不卑不亢,“我夏儿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和林庆有搅和到一起?这其中要么就是有人存心嫁祸给我夏儿,要么就是有人人伦脸面都不要了,居然敢打我夏儿的主意,结果遭到了报应!这两头,哪一头林庆有都站不住理儿。您诸位且仔细分辨分辨,我夏儿怎么着都是受委屈的那个,要是实在分辨不明,咱们就去县公安局好好分说,让警察同志给咱们判个明白!”
林家全脚底忽然没了力气,乔春锦身正不怕影子斜,护女心切被逼急了要把这事捅去公安,林家全又不是傻子,事情真相到底怎么样,他心里早就有一杆称。
孙子之前没去县里当学徒的时候,在家就没少看那些带颜色的禁书,这逆孙有时候还到自己屋里头偷货,看完又悄悄地放回来,打量着他老人家全不知情呢。□□子那点子事儿,说逆孙色令智昏去堂妹身上动手动脚,林家全是信的,这事儿确实是孙子先站不住理儿,到时候去公安面前一分说,那孙子庆有就是□□未遂加倒卖公产。
这两桩罪名在严打时期哪一个都不轻,到时候别说判个几十年牢底坐穿,那都是祖宗保佑了,极大可能就是作为办案典型,当街千人瞧万人看地游街示众,然后拉去刑场枪毙。
到那时候林家的脸可就全都丢尽了!
林家全自然不愿意见到林家出了这么个败坏家族名声的不孝子,这公安局绝对不能让书山媳妇闹着去,真去了,孙子保不住不说,就连林家整个脸面都得赔进去。林家可不能在他林家全手上出一个被千人万人当街唾骂的死刑犯。
若真这样,日后自己到了下面,祖宗也不会原谅他的!
林家全想,书山媳妇这么个面人都硬起来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是不好对付了,但孙子伤了命根子总得有人为此负责补偿。这老房子当初就是祖上留下来分给二弟林家汉的,本来闲荒已久,去年二弟过身,二弟媳妇闹着给孩子们分家,这才将书山媳妇娘俩赶到这里来。
王爱仙来之前说好的,把林夏青母女赶出家门,就把这老房子送给庆有当作补偿,连村长都请来了,就等唱一场大戏要书山媳妇点头首肯自请下堂,到时候请村长做个见证,顺便让她们娘俩立即收拾包袱永远滚出村子。
现在形势不大对头,别说把这娘俩赶出村子,就是王爱仙自己都泥身难保,书山媳妇再说下去,把王爱仙这些年刻薄她们娘俩的事情当众抖出去,村长本就不愿意掺和他家这些烂码七糟的家事儿,看在猪腿和茶叶的份上才勉强请动的,结果一直听几个娘们在这拉拉杂杂鬼扯,地契一事半天没得逞,村长不会继续有耐心和这些聒噪妇孺搅和在一起了。
林家全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说动侄子林书亮花钱去买猪腿和茶叶贿赂村长,总不能让这钱打了水漂吧?这老宅的地契,他得继续想法子弄到手。
“书山媳妇,这些年你嫁到我们林家是有委屈,但书山这些年在新疆连个音信都没有,你一个不挣钱的女人哪里拉扯得大孩子,还是要感恩公爹和婆婆养着你们,不然你们娘俩早就流落街头饿死路边了。前些年世道多乱啊,到处停工停产,别说县里马路上到处是乱哄哄的天兵小将,就是咱们村里也不太平,那时候书山可是一分钱没往家里寄,你们娘俩全仗着老二和爱仙弟妹收留才活了下来。如今你恩将仇报,不仅不念婆母的恩德,反倒当众顶撞长辈,如此看来,咱们林家确实不能再留你这媳妇了。”林家全道貌岸然地拍了拍肩头汗衫褶皱,神态冰冷。
若是从前林家长辈这么逼迫乔春锦自请下堂,乔春锦八九不离十会被他们洗脑的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真做的不好,才会令长辈不满。长辈说两句家里容不下她了,她只怕早就红了眼圈,暗自掩面伤心痛哭责怪自己没本事讨长辈的欢心。
现在不会了,对面这些喂不熟的白眼狼,乔春锦已经完全清醒,他们就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臭苍蝇,自己不会再那般软弱任由他们宰割。
这些年她在林家当牛做马,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一个人做,王爱仙就连生了小姑子都直接丢给她这个刚进门的媳妇带,王爱仙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