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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览无余。
林庆有气的青筋暴跳,而后突然怔了一下。他发现自己被林夏青这臭娘们给绕进去了,正事儿不办,跟她在这浪费口水打起辩论,这娘们太聪明了,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就千方百计和他绕口水拖延时间。
识破了她的诡计,林庆有瞬间野蛮粗暴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又透露着几分急色,咽了咽喉咙里干痒难耐的口水道:“这地方选的还真不赖,够刺激,够骚。”
他紧紧箍着林夏青的下巴,笑容变幻的卑鄙暧昧:“啧啧,你这么个小美人日日在眼前晃,我搬到县城这几年,你是不是早被林庆辉开过苞了?所以你才那么恨他,使计把人弄去派出所关了半个多月。前几天他和他妈被放出来了,家里摆了一桌,在酒桌上放话说不弄死你他就不姓林。”
林夏青嗤笑一声,“他本来就不姓林,他是王爱仙带过来的拖油瓶生的,和我们林家有什么血缘关系?他和他妈汪玉梅心肠一样黑,自己没本事说上媳妇,要把我卖给老鳏夫换彩礼。这种人关个十来天都算便宜他了,他还好意思说要弄死我?呵,尽管放马过来,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谁弄死谁。”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林庆有被林夏青脸上的狠劲给吓了一跳。
“妈的,又被你绕进去,我就不能跟你说话,你他妈就跟狐狸精一样,一开口说话就释放瘴气,人会不知不觉被你绕进去。我跟你扯这些干嘛?老子要办正事!”林庆有撕开林夏青上衣领口,扣子应声掉了下来。
林夏青彻底害怕起来,她宁愿林庆有直接掐死自己,都不愿意受这种折辱。她还想继续用言语来逼疯林庆有,逼得他最好一怒之下弄死自己,可林庆有这回再也不上套了,任凭她怎么辱骂,林庆有都没有继续停下手上的动作。
就在林夏青以为自己真的没救的时候,挣扎之间,她看见仓库大门的晨光之中缓缓走来两人。
林夏青眼里的泪停滞了。
林庆有还以为林夏青是认命了,不挣扎,于是开始腾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手刚搭上腰带的扣眼,林庆有就“啊——”的一声应声倒下。
好几滴血溅到林夏青的脸上,她不由自主地眨眼,眼里迟滞的泪像两尾悠哉自若的蛇逶迤而下。
是今晚给晋扬车子动手脚的那两个歹徒,他们一人一记板砖给林庆有的脑袋开了瓢。
他们嫌弃地把不省人事的林庆有一脚踢开,转而面目坚毅地对林夏青道:“我们不想死。”
林夏青的下巴微微掉落下来。
他们开始解林夏青捆在铁桶上的绳子,弃暗投明道:“你说的对,回头是岸,卢金诚压根没那本事保我们,出了事,连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自己说的,跪在他爹房门口一天一夜,都求不动他爹,那还是他两个兄弟呢,卢金诚都保不下来。等这边东窗事发,卢金诚个狗娘养的,第一个就会把我们卖了,我们可不想当他的替死鬼,他被我们半路打晕丢在路边了。”
林夏青没想到自己埋在他们心底的深水炸弹最终见了效,惊讶说:“你们不怕卢金诚醒了找你们算账?”
对面的人苦笑了一下,“我们及时悬崖勒马,又没真杀人,卢金诚看我们再不顺眼,也没办法真对我们怎么样,顶多派几个打手揍我们一顿。倒是他自己,惹了尊大佛,他先想想自己会不会掉一层皮吧。再者说,如果真能借你们的东风扳倒卢金诚和他爹,我们以后在荷县的日子不会难过的。两相一比,哪边胜算大我们心里有数。”
林夏青点点头,好在他们本性不坏,不是真正的恶人,卢金诚平时在荷县横行霸道也是不得人心已久,谁都看得出来他人品口碑实在靠不住。
林夏青这会儿已经有点感激他们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不过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天快亮了,她得马上去医院找晋扬,阻止他开车回京城!
松了绑,林夏青人好受多了,但被绳子勒住的部位皮下渗出了许多血痕,阵阵泛着不可言说的疼痛,这些统统不重要,她现在脑中只剩一个强烈的念头,她要快马加鞭赶去医院,她要去救晋扬,争分夺秒,生死时速!
她想起了卢金诚的车,既然卢金诚被打晕在路边,那就开卢金诚的车好了,眼下也顾不得什么破绽百出自己居然会开车。
她理了理自己的蓬发,直接问两兄弟:“卢金诚的车在哪?你们能带我去吗?”
两兄弟冷不丁被吓出一身冷汗。
其实他们刚刚动过杀心,想把卢金诚连人带车丢进路边的野塘子里,既然卢金诚想给人家来一个死无对证,那么报应在他自己身上,把车开进野塘子淹死也来一个死无对证好了,两兄弟犹犹豫豫要不要这么干,但骨子里的良民底色终究让他们没有这么做。
眼下林夏青问那车子在何处,他们支吾道:“就离厂子不远的路边。”
林夏青请求他们带自己去找车,事不宜迟,需要立刻动身出发。
临走之前,林夏青嫌恶地觑了一眼地上状如死猪的林庆有,恶心的胸口都快泛起一阵油花,没有任何犹豫,瞄准他身上的关键部位,无比狠辣地踹了一脚。
如果不是救人要紧,林夏青会想出一千一万种折磨人的游戏,与这人渣奉陪到底,叫他要生不得要死不能。
踹了一脚还不够解气,林夏青的鞋跟无情拧踩林庆有那个部位,像踩跺黏在鞋跟上的一块恶心橡皮糖一样。
林庆有没有任何反应,死了一般,只有林夏青身边的两兄弟不由自主深深捯了一口气,互相瞪眼对视,又不约而同下意识捂紧裆部。
嘶——好可怕啊,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找到车子的时候,车子停在路边的一个野塘附近,这里杂草丛生,清晨的草梢缀着许多露珠,林夏青拨开草冗沉进青色幔帐,各色蚂蚱和不知名虫子纷纭乱跳